一群刚游泳完的人,从后门走进小区。
“咦,这是谁的车,好漂亮。”女人盯着车惊呼,高个男人走进,看到前面标志性车标,一瞬间认出来,“好像是奔驰诶。”
“没想到咱们一中老师里还有富二代啊。”其中一人大笑出声,毕竟在这种小地方,除了大老板,几乎没人买这么贵的车。
“你懂什么,说不定是哪个老师的老公呢?”女人指了指小区,语气发酸。
“如果是真的,那就幸福了。”
“是,不过我觉得一中最幸福的是江老师家,工作能力强,老婆照顾家庭,大女儿偏远山区支教,二女儿听话懂事,常年全校第一,就是这小儿子有些不成器,翻墙打架泡网吧。”
“可他就偏偏宠这小子,你说气不气人。”
待众人渐渐散去。
宋衍从树影里走出来,黑色衬衣。
面如冠玉的脸疏离冷峻,此时阴鸷的眼神冰得摄人。他看眼远去的影子,似在隐忍什么,手腕青筋凸起。
他从包里摸出雪茄,夹在修长指节点燃。
红点在漆黑的夜里,若隐若现,带些雨后袭进胸口的炙热凉意,徐徐吐出灰蒙烟雾。
作为长子被早早送出国独立生活,而二弟宋念寒是被偏爱长大,几乎没经历过风雨,他实在太懂被冷落的感受,雪茄也是那段时间染上的瘾,用来疏解沉闷与痛苦。
为公司良好形象,他几乎没在公众面前抽过,只有几人知道。
石板边顶顶皮鞋尖,抖去细沙灰尘和树叶。
“宋总,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和江小姐相认呢。”忠叔关上车门,指指楼上。
“你打算怎么介绍,说她是我救命恩人,我回来感谢的?”他轻描淡写。
“这样不对吗?”
他望向卧室灯光,唇角勾起弧度,“再等等吧。”收回探寻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不想以这种方式认识,只是那种奇异的心情让他跟了过来。
这样的事,对他来说绝无仅有。
更何况对方只是个刚满18岁的小姑娘,美丽婀娜又如何,他见过更美的,聪明狡黠的,他也见过不少,可这特殊的朦胧感确实是第一次。
她实在有些特别。
还长了一副乖巧听话的脸,皮肤如牛奶般白皙,远远看去像刚剥壳的鲜花生——脆嫩得很,让人想咬上一口。
可他大她整整七岁,比起朝气蓬勃的她,他似乎有些老气,想到这里,宋衍觉得身体有些燥热,不自觉解下袖扣,叹息一声。“回酒店。”
“好的,就等您这句了。”
刚关上车门,私人手机亮起。
他直接挂断,回到车内再次看眼江家,橘色灯光映出她的影子,突然诞生个奇妙的想法,脱口而出,“忠叔,你悄悄买个一样的奖杯送给她,看她有什么反应。”
“好的。”
车刚行驶出小区,几分钟后。
“宋总,叶小姐又来电话了。”
宋衍敛眉,看到无数个未接来电后,思索片刻,还是接起电话。
“阿衍,你终于接电话了。”女人带着几分娇嗔。
“嗯。”
“你今晚有空吗,我们吃个晚饭。”宋衍瞥了眼时间,正好晚上十点,电话那头的叶艽淮顿了顿,机灵纠正,“好吧,是宵夜。”
“我从不吃宵夜。”他一口拒绝。
“这么说吧,我知道你在榕城,反正我们以后也要结婚,你总是躲着我也不是办法,对吧,未婚夫。”她不依不饶。
宋衍开启静音,看向忠叔“上个月定的那批货到岸了吗?”眼见他摇头。
“叶小姐,那天完全是形势所迫,我不是你未婚夫,但正好有空可以陪朋友吃个便饭。”他淡淡开口,听不出情绪。
“好,我等你。”叶艽淮声音抖了抖,咬牙切齿。
刚挂断电话,她把手机摔在地上,大声骂道,“mad,宋衍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枉费我对他牵肠挂肚。”
纯白的床上摆放十多个手机,联系人无一例外是他,她气急败坏,打了几十个电话,他才接一个,真是枉费自己痴心。
卧室外传来敲门闷响。
“艽淮,你还是个小姑娘,这些话可不能乱说,还有,男人不喜欢说粗话的女孩子。”叶艽丞无奈纠正,他们叶家虽比不得宋家,可也是帝都有名的上流人士,家风严谨有礼。
“我21岁,不小了。”
“那你不该乱打比方,他那晚在隔壁船,你在我房间偷看他一晚,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可他主动牵了我的手。”
“那是你逼他的,艽淮,事情点到即止。”
叶艽丞撕下门口粘贴的宋家新闻报道,“嗖”一声扔进楼下。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妹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