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奋地一路拍照,直到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到人少些的三楼,却见所有人都皱眉,她并不知道原因。
这时,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吸引了她。
温馨小木屋,客厅美式木桌,花瓶里插着两支花,新鲜得像清晨刚采摘的,对面窗外白色海岸线,几只栩栩如生的海鸥,似乎靠就能听到海浪声和海鸥鸣叫。
给人一种悠闲自在的感觉。
她拿出手机,开始认真拍照,走近才发现,这面墙,几乎都是那名画家的作品。N画廊在地方知名度极高,这些属实让人震撼。
忽然,一楼展厅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她望过去。
只见栏杆边围了一群人,都恨不得削尖脑袋挤过去,声音或许嘈杂,她只隐约听到大约是某名人来了。
她也跟着走过。
就在过去的一瞬间,画作上巨大白布陡然落地,在地上堆砌成一滩。
闪光灯响起片“咔嚓”声,围观群众络绎不绝,吊顶成片白光映射在地板上。
——
与之对应的。
一个熟悉的男人侧脸。
现场大部分人都被他吸引。
他站在画作下,端手欣赏,从容不迫。
藏青色长西裤,衬得他气质冷清矜贵,几缕发丝垂到额头,面如冠玉。
整个人慵懒恣意,好看得不真实。
只见他缓缓走到画作前,思考片刻后,提起毛笔在挽联上写上几行字,跟旁人说几句话,身后的保镖把画作高高抬起。
他走在前面,皮鞋在地板上沉稳行走,脸上威严正气凛然,强势霸道的气场威慑力十足。
一时间,男人风头无二。
看展游客纷纷主动让道。
而这边,她下意识走过去,握着扶手,缓缓从电梯下降。
那个身影,分明就是他。
她脸上荡漾出笑容,如被点燃般,心脏热切跳动,目光随着他离开的步伐而心慌,她拽紧包,立刻跟上去。
刚下电梯,她跑了几步,却被标志物绊倒。
好痛,她只能蹲下来,揉揉脚踝。
一瞬间,疼痛也使她清醒过来,她眯了眯眼,他是谁,刚才是什么感觉,她为什么要追过去,还有见面她该说些什么呢,她开始犹豫。
“好可惜,才三十岁出头,年轻又有才华,就这么走了。”m国女人走过,另一人用英文说,“听说这是他最后一幅画,送给新婚妻子的,还没来得及展出,现在看来确实很美。”
她才想起昨天在飞机的事,看样子,这个男人可能和宋思年认识,因为下机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了他的名字——宋思年。
拥有带思念的名字,却一点都不恋家。
她抬头重新看向门口,却早已不见男人的影子。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她不禁感到遗憾,只能气馁坐到小型喷泉边,拿出手机查看画家相关信息。
手机是自己攒钱买的,她用起来格外舒心。
忽然,“江映晚?”
一个熟悉男人声音响起。
她转头看到是宋思年,他一身黑色西装,胸口别了朵白花,表情淡淡的,浑身散发成熟男人的魅力。
两人简单打完招呼。
和她料想得一样,他的朋友就是这位画家。
“我刚才看到有个人在那里看画,还让人把画抬走了,那,那个人是谁啊。”她小心翼翼问出口。
宋思年看了眼画原来的位置,脱口而出,“应该是阿衍吧。”
“阿衍是谁。”
“我侄子。”宋思年简洁回答。
提起宋衍的名字,脸上露出骄傲,他之所以能放心全世界旅行,除了自己大哥,更重要的是这个侄子。
他似生来就有经商的天赋,几乎是一点就透,前些年还自己出国做生意,要不是出了点小意外,估计还没那么快回来。
“那你们等会是不是要见面?”江映晚心里一阵窃喜,尽量语气平静地问。
“对啊,等一下,你该不会”宋思年扯出丝微笑,调侃道,“也对我这个侄子感兴趣吧。”
她似被说中了心事,脸渐渐红起来。
“那你就要注意了,我每次见他,他身边总环绕着不同的女人,好像有用不完的桃花运,虽然没见他没接受过谁,可也没见他拒绝过。”他整理袖口腕表,诚实说明情况。
他已经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但面对年轻少女,想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
她的眼似失去焦距。
一瞬间,心也猛然沉到谷底,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不适感似逐渐蔓延心头。
“四叔。”
身后响起一句。
“嗯。”宋思年点头回应。
下一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