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引得时卿发笑,“公主每日梳妆时,可多置办几面铜镜。”
悦禾知时卿是在讽刺她乃贪恋美色之徒,但也不恼,“倒也真是多亏了这桩婚事,不然又哪里能得到阿玉的夸奖。”
“对了,本宫明日即将启程去往云兮山庄,阿玉呢?要回去吗?”
看似问得随意,实际却在关注时卿的每一个表情。
“去哪儿?”
悦禾笑道:“本宫都走了,阿玉难道还会留在这儿?”
短短的一句话,回答得稍有不慎,便能置人于死地,她早已从曦月那里得知刺客被抓住的消息,悦禾今夜前来,又说这样一番话,显然是在诈她。
时卿神色自若,“缘起缘灭,缘聚缘散,万般皆是命。”
悦禾抿嘴轻笑,“阿玉怎学那些打禅的了?”
“虽是禅语,却也有一番道理,公主以为呢?”
悦禾微微颔首,“那愿本宫回来时,还能再见到阿玉。”
话毕,悦禾起身,又往外走去。
时卿将其送至门口,悦禾方走出三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扭头道:“倘若阿玉是女子,你我兴许倒能成为姐妹。”
“公主是在寻觅能感同身受之人?”
“不,是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