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们……?”
“我们成婚了,前不久的时候。”
说起这个,秦暖涵有些愧疚。
“我原本是写了书信给你的,可驿站的人说关西起了战争,纪州城都空的差不多了,伯父伯母我也没有找到。”秦暖涵看了眼义钧,后者回她一个温柔的笑。
“夫君此次奉皇命回京述职,我想着苏忻羽考中谈话后在京任职,你应该也在京中,就与他一同过来了。”
何微云接过一直不安分的荣荣,搂在身上逗了逗,“小荣儿,还记得我吗?你出生的时候我可是第一个看到你的哟!”
荣荣抱着何微云的脖子,在她脸蛋上“吧唧”就是一口,“那姨母你记得荣荣从娘亲肚子里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奶娘说小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可——丑了!”
小孩子嘟着粉嫩嫩的嘴唇,似乎很不乐意被说丑,何微云抱着她摇了摇,“我们荣荣当然不丑了,你出生的时候最可爱了,姨母好几年不见,小姑娘长得更好看了。”
“我就说嘛!娘亲是苏州最美的女子,爹爹是我见过最英武的男子,荣荣绝对是、是……”荣荣思考着爹爹曾教过自己的成语,“倾国倾城!对,就是倾国倾城,嘿嘿嘿……”
秦暖涵怕何微云一直抱着荣荣太累,干脆把孩子又塞进了义钧怀里。
“没想到在城门便碰到了你,我还想着今天来了打听打听,去府上找你呢。”
何微云摇摇头,“恐怕不行,惠妃娘娘一事……府内可能诸多复杂。”
“我听说了。”秦暖涵叹了口气,“不过你为何不在京城,今日才来,仗不是已经打了很多天了吗?”
“说来话长,我去关西了。”何微云叹口气。
“苏忻羽不担心你?”秦暖涵说到这里感叹起来,“真是没想到啊,你们家苏忻羽竟然是侯府公子……看他少年时那般凄惨模样,真是人各有命啊!”
她又问何微云自己马上就要变成官夫人又何感受。
“我与他……许久不见了。”
沉默片刻,何微云才说出了这句话。
秦暖涵吃了一惊,想问什么却抿了抿嘴,“过段时日安定些了,我去府上找你。”
何微云点点头,“好。”
她们两人知己知彼,有些话或许不必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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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娘的小云儿啊!”
何微云一进门就被何母一把搂住,她是真的怕了,自打知道惠妃娘娘身死宫中,她就知道这什么京城似海深,吃人不吐骨头的危险!
“娘看看,你看这灰头土脸的,哎呀絮丹这丫头也是,你这次再不能出去乱跑了,战场你都敢去!”何母将意图劝阻的何父瞪了回去,“你爹把你性子惯的太野了,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呢!”
何微云被扯着去梳洗打理了一番,又被拉到了桌子上,何母为她准备了一桌子的佳肴,全程她都听着数落。
桌凳还没捂热,若檀那小丫头跑过来就是一顿哭,何微云无奈又好笑。
经此一遭,也算是死里逃生。
“那个苏忻羽,啊不对,卫、小公子!”何母又来了气,“一开始我就不同意,你——”
她抬手一指旁边的何父,“非要这个女婿,还有你这个死丫头,喜欢的不得了,现在好了,摊上些啥事!”
“入赘成婚也就罢了,日子稳当的过,好端端非要去争个功名!”
何微云把嘴塞得满满的,一声不吭。
父女俩对视,眼中都是无可奈何。
终于等何母数落够了,何微云才问出了关于何微溪的事。
“其实是皇上病发,皇后在宫里将娘娘逼死的。”何父叹了口气,“你三伯父和三伯母伤心过度,双双病倒了。”
“皇后?难道这朝廷之中已是七皇子一人独大了?”
“我们何家只是来城避难,不参与权党之争。”何父摇摇头,“娘娘的尸身也不知在何处,无口谕圣令不得入宫,现下我们也无计可施。”
“只是你与忻羽,可想好了?”
何微云颔首,“我们人微言轻,只能拼尽力气全身而退,什么摄政王,什么泰安侯,与我们都没有关系。若能和离,那是最好不过。”
何母听到她这么说,脸色微变,却没有说什么。
何父点头,“他……是个秉性不错的人,想必不会强人所难。”
“但愿如此。”何微云眼中暗芒闪动,“只怕入此局难以脱身,搭上亲家性命!”
便如同她前世一般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