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一副担心挂怀不已的模样。
秦暖涵毫不在意,“荣荣爱黏着他,我今天过来的时候已告诉他要与你好好相亲相爱,不能来打搅。”
“他也愿意?”
“怎么不愿,他今日的公务都挪开了,闲着呢!”
秦暖涵说着拿胳膊肘捅了捅何微云,“你和那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现在是袭爵的人物,风光得紧呢。”
何微云嗤笑一声,“确实风光。”
“不过与我无关。”
秦暖涵撇撇嘴,“你这话说的云里雾里的……到底是你不情愿,还是他不是个好东西?”
何微云被她逗笑,“你姑且就当……我不是个好东西罢!”
“什么嘛——”
两人摸着吃得滚溜圆的肚子躺着赏星星,秦暖涵叹了口气,“这样安逸的日子不多了,打仗打得真叫人气愤!”
何微云长舒口气,应和地点点头。
只怕义钧此番被召回京也是有原因的,永德帝也算是人老了脑袋灵光了一回。
“还记得你怀荣荣那会儿吗?”
何微云微微阖着眼眸,“你那时肚子都不算小了,揣着个身子来找我,在门口被义钧给撞了——诶那时候他还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现在你俩这都成亲了!”
秦暖涵回想了下还真是,乐得直往后仰,“你还真别说,他刚到纪州那会儿真像个小孩,又黑又瘦的,好米就是不养赖人哈!还没几年人家那身仗,我都得仰着头看!”
“那时可真想不到,肚子里的这个还得管另一个半大小孩叫爹吧!”
两人对视了眼,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
秦暖涵趴到她耳朵边,“我还跟他说过呢,当时他撞到我肚子的时候,我还想是谁家的野孩子这么没礼数!”
故友重聚,酣畅淋漓。
第二日何微云醒来后,才从絮丹口中得知,义总督亲自来府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夫人背回去的。
何微云就不一样,她是被絮丹和若檀给架回屋的。
又清闲了几日,南宫起频频派人来催,明示暗示她该动身了。
何微云说是考虑,其实她压根就没得选,于是寻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给自己准备了几身“夜行”的衣服,来到了南宫起说的地方。
有时她真的很怀疑这位摄政王世子的办事质量。
譬如此刻,她和这个蒙着面的浑身漆黑的“贼”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武怀仁警惕地看着她,“你就是……”
“是?”何微云点点头。
“是谁?”武怀仁拔出剑架在她脖子上。
“何微云。”
她的心比刀尖还凉。
“对。”武怀仁松开她,扯下脸上的面罩,“我是武怀仁。”
一张俊美出尘的脸庞倏然出现在眼前,棱角分明、鬓若刀裁,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和浓密的眉眼让天上的月光都明亮了不少。
即便并不在意男子外貌的何微云看着男人脸上那厚薄适中的完美的唇,都不禁幻想吻在上面的感觉是如何耐人寻味……
毫不夸张地讲,眼前这人的美色甚至要胜过没有胎记的苏忻羽!
“世子与我交代过了,我会护送你到西疆的,你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协助也尽管告知。”
何微云点点头,又把这张完美的脸从额头看到了下巴。
“我们即刻启程?”
武怀仁点头,“不知该如何称呼小姐?”
“世子交代,若有需要你我可扮作夫妻,称呼是否亲密些?”
顶着这么一张魅惑人心的脸谈这么露|骨的事情吗?何微云觉得自己赚大了,“你唤我微云、云云、云儿都可以。”
“云云,你叫我怀仁便可。”
何微云一路被他拽到城门处,飘飘欲仙,这男人的手……也是极品!
不过,“我们如何出城?”
“走着出,待天亮后在驿站有马匹。”
何微云看着紧闭的城门和一脸凶神恶煞的守门士兵,“从这里走?”
已经宵禁一个时辰了吧。
武怀仁点点头,直接从胸口掏出令牌,“左骠骑将军武怀仁,奉陛下之命出城办差,尔等速速通行!”
是这样的吗?
何微云觉得两人的一身行头都不像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样子,显然守门的士兵也这么觉得。
检查过令牌后,几个士兵毕恭毕敬地打开城门,于是二人顺利出了城。
没有马。
“为什么夜行山路没有马?”何微云拨开杂草,悔恨自己应该提前准备。
武怀仁抓着她的肩膀,免得女子因为看不清山路掉下去。
“世子说骑马太过招摇。”
哦吼,何微云气笑了,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