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别枝回头,看到一个高个老头背着手站在她们身后。
老头目光往宋明月碑上一扫,鼻子里哼出个腔调。
叶别枝也没生气,耐心给他解释:“素描是素描,影雕是影雕,不一样的。”
“有啥不一样,能坑一个是一个,拿这个当饭吃还收费那么贵,谁愿意当冤大头?反正我不当,你不如去开个素描班授课。”
老奶奶及时伸手捂住老伴的嘴,不好意思地跟叶别枝道歉:“一辈子能做好一件事很了不起,宝儿,你别听他乱讲!”
老太太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悄悄塞给她:“这是我女儿的名片,你联系她,我回头找你。”说完拉着老头很快下了山。
叶别枝收下了那张卡片,有些哭笑不得。
小插曲过去,叶别枝很快就饿了,拿起祭台上的苹果擦了擦,吃完又从供盘里挑着吃了几块桃酥饼干,吃饱喝足继续开工。
期间她去了几次公厕,等到太阳下山,宋明月的纪念照影雕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
叶别枝收拾好工具包,揉着膝盖慢慢往山下挪。
回到家推开门,叶别枝看到陆迦霖坐在院子里的一个小马扎上,正低头剥一枚鸡蛋。
叶别枝不确定那鸡蛋是不是她早上熟的,也没问,她把买的菜和蛋放进冰箱,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屋,几分钟后抱着衣服出来,径直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浴室里想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陆迦霖朝着淋浴声侧脸望过去,院子里光线昏暗,浴室里的灯却开着,勾勒出剪影和曲线。
只一眼,陆迦霖低头,把鸡蛋塞进了嘴里,隆起的喉结上下滑动。
有些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