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顿时让我心中萌生一股奇怪的感觉,不禁让我想到星魂与桃么方才的对谈。
「阁主,还请自重。」我刻意凝聚内力,严肃道。
此时桃么愣了愣,她果断的放开我,走到房内的圆窗旁。她背对着我们,语气中有一股难以明说的忧伤:「这百年间,有二位寻得玉芍之人,其中一位是你。」
「而另一位,让姐姐心甘情愿随了他,今日玉韶芳菲,妾身想起当初胜景,见了珑采得玉芍,心中感慨万千,不由得回忆往昔与姐姐共处的时光。」她说罢,顿时换我不好意思了,原来她是在想家人呢!
「你的亲姐姐?」阿铃好奇问。
桃么摇头应道:「战国时代,各地战乱不止,妾身曾是一名流浪在外的孤儿。」
「小ㄚ头活到十来岁,辗转各地,最后被人抓来千言闾卖钱抵债。姐姐是前任千言闾之主,华灼。几年前,她将阁主之位授于我后,自己便与心上人自在的逍遥去了。」
「珑长得很像她?」阿铃抱起白猫问。桃么摇摇头,淡漠说:「像,也不像。」阿铃听闻后,认真摸着怀中的白猫,没再过问下去。我心想以她直白的性子,真难得没有再继续追问。
「国师大人过去是英年早逝的大秦神童甘罗之事,你可知晓?」
我点头,桃么顿了顿,她转过身来,脸上闪过一丝惊诧,冷笑道:「呵,没想到经过嫪毐之乱,甘氏处刑,他心中还有深信之人,也难怪你打从一开始毫无动摇,连一点犹豫都不曾有过。」
桃么见我不明白的看着她,直接说:「妾身当时以琴功收纳百尺之外星魂的对谈之音。你明明听的份外清楚,他否决你是他的同伴,你的神情却未出现任何异状,就好像无论他口出何言,你却始终坚信他一般。」
「妾身原初不明白,为何星魂此次出手的手段与从前相比会如此平和。以他的脾性,若想从妾身这讨东西,几次来回不陪掉十几条无辜人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妾身明白了。」桃么眼神热烈的凝视我,我未有闪避他的目光,而是坚毅的看着她,果断回:「若阁主无其他要事,那我就先回去找他们了。」
「妾身可以告诉你他极力对你隐瞒的事,当然,妾身可以以命,以千言闾之主的身分担保,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
「多谢阁主,但我不需要。」我头也不回地拿着古卷往外头走去,才走没几步我便发现阿铃没跟上来。
「阿铃?」我叫了她一声,她颇有兴致的挥了挥手回绝道:「你不听,不代表我不能听。」
「你顾虑星魂我无话可说,可他跟我半毛关系都没有,免费的瓜不听,我可吃亏了。」
「你要瓜子我明早去早市买给你。」我直言道,她听了笑噗哧大笑,挥挥手让我离开。
「哈哈哈,我的天,不是那个瓜!」
我一时意会不过来她的意思,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桃么从容看向我,开始向阿铃说起来。我见状赶紧逃出她的房内,免得去听见甚么不该听的。
*
珑月走后,桃么坐在床上的红绒白虎皮上,她拿出一杯酒慢悠悠的轻饮起来,随后又替陈玲铃斟上一杯,放在桌上。
此时陈玲铃十分识趣的拿出一旁椅子,坐在床旁。她单手靠在桌面支撑她的下巴,翘着脚,一副游刃有余的拿起酒水晃了晃,说:「可惜啊,可惜,千言闾阁主私藏的好酒,我却无法品尝半点。」
桃么听闻,轻笑出声,她离开床上坐到陈玲铃身旁,妩媚的靠了过去将她杯中的酒水给饮尽。
「妾身与外头那位张狂小娃可不对头,你身为他们的一员与妾身独处,不害怕吗?」桃么兴致高昂问。
「我陈玲铃甚么不怕,怕没钱而已。」她说罢便放下酒杯,顿时,白主跳到桌面上,叼着一只蟑螂的尸骸优雅放着在陈玲铃的面前,对她表示好感。陈玲铃大声尖叫,顺手拿出身上的玉尺,朝黑麻麻的蟑螂尸骸一丢,将其扫落到桌下。白主见状,白耳收缩,赶紧跳下桌叼着蟑螂的尸骸跑得远远的。
桃么看着跌坐在地上的陈玲铃,忍住嘴边笑意,提绣遮面,调侃道:「甚么不怕是吗?妾身记住了。」
「别担心,小白他……偶尔会这样吓妾身,妾身先替他致歉了。」桃么看着白主对自己眨眼,朝祂挥手让祂退下。白主把蟑螂尸骸丢到窗外后,一脸无趣才又跑了回来。
「我……我收回刚刚那句话,除了鬼跟蟑螂,我甚么都不怕。」
「怕……怕没钱而……而已。」陈玲铃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换了位置。
「哈,玲妹妹当真与珑姑娘同样是位奇女子。」
陈玲铃心想以一个现代人的角度而看,她习以为常的事对古代女子来说,每个举动与谈吐不只出格,还前所未见。
「阁主不也是,没想到这种男人为尊的时代,还有像你这般有远见的。」
桃么的嘴角自信的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