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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四)(2 / 2)

,没听出背后的潜台词,笑呵呵地接着说:“是啊,自我出关之后,身体一直不大好,反反复复,老是困倦,生活起居基本是阿洛在照顾,连鹤童子都插不上手,有时候我甚至有点羞愧,我俩到底谁是徒弟谁是师尊。”

暮归山恍然大悟,看向萧洛的眼神中多了丝别的情愫。

江岁寒王婆卖瓜卖上瘾了,看徒弟怎么看怎么好看,一不小心就越夸越带劲:“对了,阿洛本来是很守礼的,方才进来没敲门,是我的不是,我自己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与他无关。”

“……”萧洛垂首立在旁边当空气,这时候真想提点他一下,师尊,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吧。

果然,暮归山那原本的似笑非笑,在听了这话之后,彻底变成了皮笑肉不笑。

“萧洛,下个月就是三年一度的宗门大比了,你准备得怎么样,有信心吗?”

“有。”萧洛不假思索。

“有是什么意思?”暮归山语气清淡,恍若眉心间冰蓝色的剑纹,“能拿第一么?”

“……”萧洛隐在衣袂下的手攥成拳,若无其事地说,“应该能。”

暮归山侧过脸,不走心地道了声“好”,起身与江岁寒请辞:“五师叔,归山还有些别的事,就不打搅你休息了,一会儿十七会把糖糕送过来。”

“多谢。”江岁寒一听着糖糕,眉花眼笑。

白衣剑尊离去后,屋里气氛松快了不少,萧洛很自然地绕到他身后,拿着银梳给他梳头。

“师尊,暮师兄与你,从前关系很好么?”萧洛问得随意,就像在唠家常。

江岁寒也没多想,翻了翻这壳子的记忆:“挺好的,他以前在无妄峰跟为师学剑,天天被打得满地找牙,没少受过虐。”

“是么?”萧洛在听到“天天”二字时,目光蓦地变灼热,“他总是能见到你么?”

“差不多,毕竟那时候为师还没有徒弟,就拿他当半个教了。”江岁寒回顾了一下当年暮归山在自己手底下被虐的惨状,万分庆幸地叹了一声,“幸好,你那时还没来。”

他的本意,是舍不得萧洛受伤,可说得前言不搭后语,毫无悬念地就被人误会了。

萧洛给他束发的手一顿,低沉道:“师尊,若是弟子在宗门大比中夺得了魁首,你能不能满足弟子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江岁寒被伺候得舒坦,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暂时还不能说,说了就没意思了。”萧洛卖个关子,挑起他一缕温柔的霜发,细细撚着,轻笑,“师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喜欢的少年陪在身侧,半是撒娇半是平常地聊天,江岁寒受用极了,也不想管什么节操不节操的,反正他不说,谁知道呢?

“好啊,为师等着你呢。”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一声回应里,宠溺的意味有多明显。

一墙之隔,暮归山停在走廊里,一身凛冽萧索的寒气,生人勿近,他使了个窃音术,把屋中师徒俩的对话一字不落地都听去了。

若放在平时,皓夜城主必不屑行这般苟且宵小的做法,可今天不一样。

屋中那人,不是别人,是他最最敬重的五师叔,敬重到什么地步呢?大概就是连名义上的师尊沈在清,都要再往后排一排。

五师叔为人高洁,可比松间清泉,可比天边明月,暮归山无论如何也想象不了,有一天会在他的房中发现那种东西。

锁链,铃铛。

淫靡至极。

暮归山左手抵在走廊壁上,青筋微露,几乎力透墙皮——今日,狐妖云容被他打成那副样子,绝不可能再来讨苦吃,五师叔费尽心思遮掩的,八成就是他那徒弟做的好事。

耳痣如血,妖孽天成。姓萧的光看面相,就不是正经人。

可怜五师叔还被蒙在鼓里,处处替他说话。

暮归山冷笑,心说师徒乱/伦,定是那小子使了上不得台面的魅惑手段,说不定,五师叔修炼百年的无情道溃散,也是拜他所赐。

“……”

一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五师叔,被人囚禁在床帐中,百般羞辱,暮归山心中的戾气就克制不住,眉间莲花剑纹悄悄流转,像冰面下的暗流涌动。

“宗门大比拿了第一,就要满足你一个愿望?”

暮归山极轻极轻地自语,每个字,都带着冷冽的霜气。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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