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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饵(1 / 2)

御书房里燃着宁神的香,宁帝心里却仍旧难以平静下来。

猎山秋猎被打断,原本就让满朝上下人心惶惶,如今江宁王穆彦失踪数日没有一点眉目,刺客是何方所派也根本没有线索,这位帝王心头有如被蒙了一层拨不开的阴云,连带着这一处侍奉的宫女太监都人人自危。

下朝之后,赵得幸便没敢多说一句话。

圣上因为刺客的事情连日来心情都不好,连穆太傅那般的人都是小心翼翼地进言,他自认可没有穆太傅位高权重。

赵得幸转念又一想,这穆太傅也是够沉得住气。

穆彦是他的义子,按理说跟穆家是同气连枝,倘若穆彦真的想行刺圣上,株连九族的罪可免不了,到时候穆太傅可就要被连累了。

难不成穆家已经有了线索,这江宁王根本不是刺客头子?

赵得幸胡思乱想之际,外头忽传来小太监禀报的声音。

“启禀圣上,清正司樊司长求见。”

赵得幸眉心一跳,带了几个徒弟没一个聪明的,圣上正为禁军两司烦着呢,还敢这般大剌剌地回禀。

他正要抬脚走过去处理,便听得宁帝道:“让他进来。”

赵得幸脚步一顿,连忙扯出个笑脸来:“老奴这就去。”

清正司司长樊义,出了名的“艺高人胆大”,其人乃是练武大才,武功高强整个清正司无出其右,又兼忠正刚直,可谓与陈近坤是完全不同,偏又能分庭抗礼。

不过此人缺点倒也突出,行事简单,一片赤诚,说得难听些,便是“没脑子”。

晏效却喜欢这样的人,够胆量,够忠心,至于“脑子”,能辨善恶是非就够用了。

“臣清正司樊义见过圣上。”他一进来行礼便与旁人浑然不同,声若洪钟,震得赵得幸心跳扑通扑通的。

“樊爱卿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晏效抬起视线问道。

樊义这人就是斩钉截铁,他从不像其他大臣一样先要顾左右而言他。

“今日清晨督卫军的肖卫长领了一队人偷偷出宫去了,应该是往猎山去。后来不久,清正司的周阁主也领着影卫阁的几个人追出去了。”

“朕知道。”

“圣上知道?”樊义想都没想就开口。

赵得幸好想翻个白眼,樊大人还没死,一定是因为他太能打了吧。

饶是樊义当了多年的清正司司长,晏效还是有时不太能接受他的直接。

不过这样也好,免去了弯弯绕绕,倒是不累。

晏效于是压下教育他一顿的冲动,开口道:“他们出宫,来同朕请过命。”

“哦。”樊义挠挠头,“那圣上知道他们干什么去吗?”

赵得幸这次真的偷偷翻了个白眼,樊大人还没死,一定是因为他天下无敌了吧!

晏效一滞,倒是一副已经明了同樊义的君臣相处之道的样子,重又开口:“说的是找江宁王。”

樊义这次神色严肃了许多:“启禀圣上,微臣获得的最新消息,猎山一处山崖下,出现了江宁王所穿衣服的残片。”

赵得幸这次终于不翻白眼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山崖底下,衣服残片,江宁王难道……死了?

不知是谁放出了消息,在督卫军重新搜查猎山周边之际,江宁王穆彦坠崖已死的事情传遍了整个京城。

江宁王凶名在外,大多百姓都只听说过他在陵州、在江淮时杀敌的事迹,那些事情早经了有心人的“润色”,将穆彦塑造成一个活脱脱的杀戮工具。

百姓们感念他平乱之功,却也害怕这样一个人回京后杀性大发,于是一个曾平叛维护一方安定的王爷,坠崖死亡的消息竟没引起京城里一丝波动来。

不过有一个人倒是高兴得仿佛能将屋顶的瓦片都掀起来。

太傅穆定臣的亲生儿子穆鉴仪,纯纯的纨绔公子哥,听闻穆彦有可能已死的消息后,跑去花楼里大喝了三天。

而这三天里,督卫军日以继夜地翻找猎山,开平司与清正司瞒着对方分别派出人手,暗中观察寻找。

九月十二,天光晴好。

晏晚坐在琢玉宫的连廊下,看着满院落了黄叶。

秋风一过,飒飒之声为这整个宫内都平添一分凄凉。

穆彦已经离开了,肖横安排的人稳妥非常,在整个京城都把视线聚焦在猎山上时,琢玉宫内的一点动静,丝毫没引起宫内的波澜。

可穆彦的伤却还没好。

从他昨日走了之后,晏晚便会时不时想起他的伤来。也不知他有没有按时换药,也不知那看起来不太靠谱的白太医,有没有再给他瞧瞧……

“公主,怎么坐在外头,外头凉。”周嬷嬷走过来,有些心疼地为晏晚披了一件衣裳。

晏晚摇摇头:“嬷嬷,我不冷。”

周嬷嬷见她眼中似藏着事情,想了想,便开口道:“公主是想着江宁王殿下的事吧?”

晏晚在周嬷嬷面前向来没有什么隐瞒,只是心思郁结,她想开口又不知该怎么说出来。

周嬷嬷这些年见过多少事,小姑娘不加隐藏的心思实在再好猜不过。

她抚了抚晏晚的背,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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