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她永远没办法专心,总是忍不住会去看那些信息,或者回想不久前那个人的声音。
宋晚栀:“…句号?”
回过神再想想她说的那个相见不识的场面,心肌梗塞又快转成心绞痛了。
宋晚栀听得心情莫名复杂。
[向前走吧,江肆。
学生们玩笑,说是考题太难,把天都难哭了。高考后雨过天晴,于是被征用考场的高一高二学生们回到学校,校门口继续迎来送往,一届届学生流水似的淌过,和前面的后面的许多年也没什么不一样。
但宋晚栀忽略了。
“我在看,天,”女孩默然很久,低下头来,她很轻地笑着叹了一小口气,不知道在对谁说,“天真远啊。”
“宋、晚、栀。”
“栀子本栀”对此很是仇视以及嫌弃。
女孩聪明,自律,很擅长剖析反省,还有点狠心。
江肆陪栀子泡了将近两个月的图书馆。沈鹏宇他们叫不出江肆来,就酸溜溜地抱怨他学生生涯十几年加起来都没高考结束后的两个月这么不辞辛劳,见色忘义果然是古今真理什么的。
出发前走得匆忙,作为学生本来也不常随身的手机就忘在了外婆家的床上。
但最后那个人只是红着眼圈恶狠狠地走到她面前,僵着微颤的手把她揉进怀里——
像负气至极,又好像要被她欺负哭了。
是宋晚栀不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