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并肩。”
“嗯!”宋晚栀认真点头,“高考结束前,我不会联系他的!”
毕竟是临近年关,江肆在安城过夜后,外婆和卢雅也没再留他,而是嘱咐宋晚栀把人送去车站上。
病床上,卢雅听得一愣:“他就是任阿姨那个在P市上学的孙子吗?”
宋晚栀眼里含笑。
从可怜巴巴的角色脱离出来,江某人显露本性,捉着宋晚栀的两只纤细手腕,把人抵在身前严肃警告:“我不在的时候,不准跟人跑了。”
外婆拍了拍欲言又止的卢雅的手,点头笑道:“我们栀栀听话又懂事,从小就像个小大人儿一样。我相信栀栀看人的眼光。”
于是宋晚栀就在母亲的病床边,第一次见到了一个堪称“乖巧”的江肆——
其实卢雅是很好骗的,向来如此,但外婆对江肆知根知底,遮掩不过。
宋晚栀眼睫轻扑下,躲开他烫人的眼神,小声玩笑:“那我就跟别人跑了。”
大约是看出了宋晚栀不会被他的态度动摇的认真,江肆只得妥协。
外婆顿时对着卢雅愁眉:“老任虽然是相熟的,但她那个公公家可了不得,当年在村里传得厉害,说是P市有名有姓的高门大户,青年下乡才沦落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
“村里人嚼什么舌根的也有,不是自家人,谁也不清楚,不过,”外婆忧愁地看了眼宋晚栀,“我听老任的意思,她这个小孙子本性和能力都不差,但脾性上有点大家门出来的……”
宋晚栀见左右瞒不住,也就承认了。
“不行。”女孩神色不动。
“——?”
“——”
“那是你欠我的,”江肆到底还是没有顺势欺上,他气息蹭过女该白皙小巧的下巴,最后怨念地停留在她颈窝旁,“我忍了这么这么这么多天,不能白忍。”
“哦,那就不走了。”
她呼吸屏得紧张,也没想过会这样容易过关,以至于听见这句她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脸颊都红扑扑的:“谢谢外婆!”
宋晚栀:“?”
卢雅跟着惊讶:“难道,刚刚他都是装的啊?”
宋晚栀:“。”
宋晚栀被看得心虚。
“……”
宋晚栀俏脸一红:“他,他不是我男朋友。”
“S大,江肆,他是不是就是隔壁老任的那个小孙子?”外婆惊问。
“四个月零六天。”江肆幽幽纠正,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他眸子熠熠地低向她,“你高考那两天,我是不是可以去考场外等你?”
外婆的话没说完,望向宋晚栀的表情却已经了然了。
“你想我今晚憋死在P市,你就继续往下说。”
那人靠得太近,宋晚栀眼神一慌:“你别——”
桃花眼又懒耷回去,成了那副松散还勾人的模样。
宋晚栀想得走神,等回过理智,又心疼又忍不住想笑。
卢雅:“任阿姨早些年回乡长住,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病床旁边又安静了很久。
“?”
卢雅还在遗憾怅然:“看不出啊,挺乖的一个孩子。”
可惜这面目没能维持太久——也不是宋晚栀拆穿的。
“栀子,让我再待一天行不行?”计程车里,江某人可怜巴巴。
“虽然知道你知道,但还是要说,”卢雅难得严肃,“高考没几个月了,不能耽误。”
像要哭了一样。
“嗯。”
凉飕飕的凛冬的风从两人身旁刮过去,江肆拽着宋晚栀的手,塞在自己大衣口袋里,不肯松开:“你说我能把栀子直接揣进口袋里,带回P市过年吗?”
“不行。”
江肆薄唇一扯,凉飕飕地笑了下,扣着她后腰迫她靠近:“我都在流言里面和别人‘热恋’了,那个月你还是只发了一个句号给我?”
迟疑数秒,宋晚栀只得坦诚:“江肆平常确实不是这样的,”想起方才病床边的某人,宋晚栀又低垂了眼尾有点想笑,“但那个任奶奶说的对,江肆本性很好,只是行事作风,比较随性。”
她不由自主地开口逗他:“就只亲一下么。”
而是在江肆自我介绍后就一直若有所思地靠在病床墙角里的宋晚栀外婆,等江肆主动帮忙去护士站做换药登记的时候,她望着江肆的背影,在某一秒恍然大悟。
宋晚栀没防备地点头。
问什么答什么,绝不顶嘴,语气温和态度谦卑,俨然一个听话懂事脾气好温和有礼进退有度的十佳杰出青年。
“……”
宋晚栀终于没忍住,笑弯了杏眼:“你再不进去检票,小心延误。”
宋晚栀极少在母亲卢雅面前这样吐露心声,她声音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