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铛真丢了。 温宛怎么都没想到在她想要揪出幕后真凶的时候,有人趁她倾巢出动之际对小铃铛动了手,哪怕不细究也能想到,这绝对不是巧合! 红姐把经过重新说一遍,“小铃铛体内忘魂蛊原本已经回到手臂上,可昨夜那蛊就像疯了一样往上攀爬,我见她时她正用脑袋撞墙,我怕出事直接过去抱住她……都怪我!我若是把门关上她如何能跑出去……呜呜呜……” 温宛急声追问,“小铃铛有没有说什么?” “她说她受不了,脑袋就要炸开!”红姐眼睛都哭肿了,狠狠抹泪,“这种情况一定是有人以母蛊召唤!” 红姐身侧,方云浠神色愠冷,“温县主,若是别的事你再任性我也不会说什么,你明知小铃铛体内有蛊……而且是极易成为蛊神的忘魂蛊,你行事就该倍加小心,而不是擅自作主去抓什么幕后指使,如今幕后指使没抓到,小铃铛还让你给弄丢了……” 刚刚,方云浠险些说出‘蛊神’二字。 “此事不怪温县主,本王亦有份参与。”萧臣上前一步站到温宛身侧,神色冷沉看向方云浠。 方云浠见状,深深吸了一口气退到郁玺良身侧,“玺良,现在怎么办?” 郁玺良神色如冰,冷冷看向温宛,明显压着火气,“县主昨夜,可有收获?” 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找到小铃铛在郁玺良看来比任何事都重要。 温宛自责愧疚时恍然想到子神,于是命人把刚刚包扎过腿伤的子神拉到后院。 子神被人推搡到后院时鼠面是张看淡生死的面相,“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 呃- 未及众人反应,郁玺良倏然行至近前,单手扼住子神脖颈,五指并收,手背青筋鼓起,目露杀机。 眼见子神那张鼠面变成赤红颜色,方云浠忍不住上前,“玺良!他是我们唯一线索!” 不仅仅是温宛,哪怕萧臣都没见过郁玺良如此震怒的表情,“老师……” 咳-咳-咳- 郁玺良突兀松手,子神顷刻捂住自己喉颈弯腰狂咳。 “烦请小王爷把浮屠替郁某拿出来。”郁玺良冷淡开口,一侧宋相言听罢即刻跑去孤园。 在场没有旁人,除了温宛萧臣,便是宋相言跟方云浠,还有红姐,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自郁玺良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那种压迫让人窒息。 片刻,宋相言将浮屠抱到郁玺良身侧,“师傅!” “子神,本捕快问你,是谁把小铃铛抓走的?”郁玺良声音越平静,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就越强烈。 子神噎了噎喉咙,“本神不知。” 啪- 浮屠启! 一柄巨大黑伞在子神头顶豁然展开。 子神没见过浮屠,可他听说过,三大名捕唯独郁玺良宝贝最多,打架有降星跟潮生,验尸有浮屠,他是不知,那射过他两次的血喉也是郁玺良的玩意。 院内,浮屠化成一柄急速飞旋的黑色大伞,在子神头顶悬浮转动,由于速度太快,边缘切割空气的吡吡声震痛耳膜。 无比强大的威压令子神不自觉变化鼠面。 “拿把椅子给子神坐下。”郁玺良幽深开口,目光冰冷如极地冰川裂开的冰锥。 宋相言最喜欢看这种节目了。 椅子摆好,子神拒绝坐! 宋相言多有爱心,“师傅叫你坐下呢!” 子神被封住经脉内力全无,这会儿宋相言狠狠一压,他被迫坐到椅子上。 如今子神成为寻找小铃铛的唯一线索,所有人皆不言语,黑色浮屠疯狂旋转,遮天蔽日一般。 烈日炎炎,大理寺后院却有一股莫名的阴森寒意让人连心肝都发颤。 “子神,本神捕再问你一次,小铃铛在哪里?”郁玺良上前一步,声音听起来绝对平静。 子神冷笑,“要杀便杀!” 郁玺良身后,方云浠看似不动声色,心里却捏了一把冷汗。 她跟郁玺良相识多年,从未见其在活人面前打开浮屠! 浮屠是验尸的! 郁玺良面色无波走向子神,抬手间封住他几处穴道令其不能乱动,“希望你,不负神名。” 子神还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的时候,浮屠传来‘咔嚓’声响。 伞柄底端倏然射出一段臂长铜柱,铜柱倒撑起一柄小伞,小伞伞骨以玄铁铸成,内里镂空皆是仵作常备的各种针、刀、锤、锥,还有缩小版的斧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