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司婠婠,凭心而论,你与婠婠孰美?”
宋兰心下意识向右一划,屏幕上出现了司婠婠的简历。
家世优渥,在常青藤名校学音乐,世界著名交响乐团最年轻的小提琴手,回国之后在本市顶尖的大学里有一份极为体面的教职,生得又这样美……“她也是你们的客户?”宋兰心吃惊地问:“这样的姑娘,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呢?”
“她没有得到关宁,我们没有成功。”阮长风阴沉着面容,说道:“这是我输得最惨的一次。”
宋兰心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关宁的眼界到底有多高?”
“我觉得倒不是眼界很高,”周小米说:“应该是眼界很窄,所以至今没有佳人入他法眼。”
“这起案子既然失败了,我能了解一下具体资料吗?”宋兰心指着平板问阮长风。
阮长风依旧沉着一张脸,沉浸在过去的失败回忆中,以至于眉心出现川字型的细小皱纹。
宋兰心没有得到回应,有些尴尬地沉默。
片刻之后,周小米凉凉地开口问:“宋小姐希望浏览档案,应该是还不想放弃的意思?我们开门做生意的,肯定没有把到手的钱送出去的道理,真接受了委托也肯定会认真工作……只是宋小姐你,完全不介意人财两空的可能性么?”
这番话连消带打,向宋兰心浇了当头一盆冷水。
“我再考虑一下。”宋兰心浑浑噩噩地走出门去。
周小米一边收拾茶具一边摇头,对老板碎碎念:“她就没考虑过我们可能是随便拿一张美女照片诓她么?又没有看到我们之前行动的具体细节,几句劝说就放弃的女人,居然妄想成为关太太?”
阮长风从之前的沮丧情绪中挣脱出来,对于周小米的尖刻评价皱起眉头:“小米,酸得太明显了。”
“何止是发酸,”里屋房门突然打开,有人从里面慢悠悠地踱出来:“当初某人应聘关宁的秘书,指望近水楼台先得月,结果面试三分钟就被请出来了……这是因爱生妒,因妒生恨,巴不得关宁打一辈子光棍。”
头发蓬乱的青年佝偻着身子走出房门,身后的房间里窗帘拉地严严实实,而无神的双眼,苍白的肤色,虚浮的步伐都显示了这位宅男消沉的精神状态。
周小米冷笑着还击:“只要房间里的异性数量大于等于二就没有登场机会的死宅不要和我讲话。”
赵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死鱼眼有气无力地瞪着周小米:“我是负责内勤和情报分析的……”
周小米也觉得没意思,叹了口气,把自己放倒在沙发上,小脸深深地陷进抱枕里。
只有凑得很近很近,才能听到她很轻很轻的低语:“你说那个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