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借此保命。 然而,这群亡命之徒并没有江湖道义,劫了财,又觊觎韫珠美色。蒋父护女心切,虽无拳脚功夫,却还是持剑拼命挥砍着,最终死于水盗的乱剑之下。 幸好韫珠自幼水性极好,趁乱跳水逃命,才免了一场噩梦。 说到这里,韫珠已是泪眼婆娑。 楚媞挪到她身侧坐下,从怀里掏出帕子递给她。故事说得简单,但它发生之时,是血腥,还有恐惧。 虽然有些不好开口,楚媞还是不解地问道:“行走于江湖,为何不雇几个会武功的?” 韫珠叹了口长气,“随行之人,有五六人擅武。出事之时,他们已是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楚媞明显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此事真是有蹊跷,要么是仇家寻仇,要么是早已被人盯上这块肥肉。 韫珠闭目片刻,方缓缓地道:“吾翁有一同乡,名唤蒋轩。此人也是商贾之家,谁知家道中落,只得变卖宅院田产。阿翁见其可怜,常常是解囊相助。” 说着,她顿了顿,恨恨地说道,“谁知接触久了,阿翁才知此人心术不正。故而,又远之。这竖子自此怀恨在心,竟如此狼心狗肺。吾命不当绝,为一侠士所救。这竖子见吾未死,便买通魏王近侍,极言吾美,是故吾选于秦。” 韫珠眼泪滚落,滴在楚媞的手背上。 泪,是烫的。 她紧咬贝齿,大有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样子。 楚媞一时嘴笨,不知如何安慰她。或许,让她多哭一会儿,她才会好受一些。 韫珠抹了一把眼泪,反手握住楚媞的手,眼中满是希冀,“阿媞,帮吾!” “你别着急,先说说看,若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你的。” “今日,乃吾翁忌日。阿翁生前,最爱吃的,就是杏子。阿翁卒于水,若将这荷叶投入水中,或许,阿翁就能收到了。阿媞,唯汝院中有池。” 楚媞郑重地说了声“好”,从木匣中挑了一条素色的帕子,将荷叶包裹藏于袖中,这才拎着宫灯回屋去了。 回到小院就看到几处灯火,魏姬和苍苍都在树下坐着,二人皆一言不发,仿佛是要拷问犯人。 楚媞自忖躲不过,于是她老实交代了,只是有意将韫珠的故事隐去。 苍苍在案上重重一拍,随即又疼得直甩手。 楚媞差点不厚道地笑出声来,却被苍苍的眼神瞪了回去。 “夫人险些被汝吓杀了,如今断不可轻饶汝!”苍苍她瞪圆了眼睛,就如炸了毛的猫儿。 猫?! 楚媞忽然想起那声猫叫,也想起了林嘉音。她方才无意中低头,目光落在林嘉音的裙摆上。 这些天总下雨,今早还飘了些许小雨。湖边小径,是有些泥泞的。 然而,林嘉音的裙摆上并未沾染泥点儿。 按照以往追剧的经验,楚媞心中不禁猜测,林嘉音或许练过轻功。 可林嘉音颇有几分“林妹妹”的风韵,属实不像是习武之人。 楚媞一时有些感慨,这六位魏女,都是有故事的人呐。如花的面容之下,或许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姊!阿姊!”苍苍拿手在她眼前晃晃,“魂归来兮,魂归来兮!” 楚媞拿手捂住耳朵,一脸憋屈,“我都坦白了,你们咋还从严呢?这一点儿也不公平!” “阿媞,”这次说话的是魏姬,“夜深矣,还是莫要走远。” 苍苍忙接言道:“小心被厉鬼吃了!” 楚媞乖乖地应了声“好”,她从怀中拿出帕子, “这是蒋美人绣的帕子,说是送给夫人的。” 魏姬只是略看一眼,便收了起来。 见楚媞平安无事,魏姬与苍苍便都放心了,只是闲话几句,就都回屋了。楚媞借口想要看会儿月亮,在院中久待了一会儿。 她坐在矮栏上,看着池中游动的鱼。 “唉,好人不长命呀,真是什么世道。” 楚媞情不自禁地嘟囔一句。她从袖中取出荷叶包裹,然后解开细草绳,小心翼翼将其放到水面。 渐渐的,粟米在水中四散开来。 楚媞抬眼看看天边月,又低头看看水中鱼,双手合掌念了句“阿弥陀佛”。 她也只会这么一句。 一场祭奠结束了,楚媞这才准备回屋睡觉,她刚转过身去,就看到倚在门槛上的魏姬。 虽然有做贼的感觉,楚媞仍装无事人一般,只是在经过魏姬时别扭地说了句,“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