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工具。
尽管失去了记忆,但在看见这些相关字眼的时候她的潜意识会自动作出解释。
暂时将上涌的不适感放在一边,她过去接起电话。
电话那一头传来“嗬——嗬”粗重的呼吸声,过了片刻后声音变得尖锐高亢,有女人的笑声响了起来。
殷蘅没说话,视线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在心中默数时间的同时耐心等待对面开口。
时间缓缓流逝,对面笑了快半个小时,一开始高亢的声音似乎也变得有气无力,她继续等待。
在等待之时,她发现自己好像习惯轻声呼吸,除非刻意,就算将手放在鼻翼都无法感受气流的交替。于是她还有意调整了呼吸声,好让对面听到。
“草。”对面突然蹦出了一个称得上是字的音节,但速度有点快,声音又小,殷蘅没听清楚,只好等着那人再说一遍,但她不知为何又开始喘气和大笑。
她安静地靠着床头坐下,在脑海中分析着游戏信息。时间慢慢走到傍晚,夕阳西斜,为房间添了些暖色。
“咔哒。”时针指向了十八点,听筒对面响起了呜咽的哭声。
“你这个狡猾的贱人!故意浪费我时间,嗬嗬嘤嘤嘤。”女人的声音异乎寻常的尖细,但因为气急败坏且哭的过于伤心,反倒不让人觉得可怕,“等着!我一定会报仇的!”
殷蘅没来得及回应对面就挂断了电话。耳边只剩下“嘟嘟”声,她低头笑了笑,将听筒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