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皇帝扶了扶额:“朕也一样,酒喝多了,眼睛花了。” 祝青臣一激灵:! 那他们两个“老眼昏花”的废物君臣,怎么打得过那几个魁梧的大将军啊?!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话,门外传来杨公公的声音。 “振威将军、敬王殿下,照着规矩,觐见陛下,得穿甲佩刀,请几位将军卸甲。” 振威将军在边关完全就是土皇帝,无法无天惯了,如今皇帝病重,哪里还会把他放在眼里? “老东西,滚开!本将军认得你,这把刀也认得你,还快滚开?” 殿中的祝青臣及时出声打断:“杨公公,打紧,陛下请几位将军进来。” 杨公公撇了撇嘴,往边上退开:“是。” 行走之时,盔甲与刀剑相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越来越近。 内殿没有点灯,殿外宫灯照进殿中,幽暗昏黑。 敬王疑有他,快步上前,见皇帝比前几日病得更厉害了,掩住的喜色:“陛下?” 皇帝睁开眼睛,敬王又道:“陛下,臣这几日在宗室之中,遍寻无果,有负陛下所托。” 皇帝故意忽略他眼底闪着的精光,道:“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臣……” 敬王话还没完,身后几个将军就齐刷刷地跪下了。 振威将军抱拳,恳切道:“陛下,国可一日无君,臣等奏请陛下,禅位敬王殿下,早日主持大局!” 敬王眼中笑着,上却十分为难,看起来狰狞扭曲:“将军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以……” “若是陛下允,臣等便在此请愿!边关数万将士,也一并请愿!” 名为请愿,实则要挟,意已经很显了。 若是皇帝禅位,他要么起兵造反,要么现在杀了皇帝,伪造禅位诏,保敬王上位,总归他手握兵权,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如现在禅位,他费一兵一卒,敬王名正言顺即位,皇帝也可以保住一条性命,两全其美,大家都好。 殿中昏暗,外间火光跳跃。 敬王跪在榻边,轻声劝慰:“大将军毕竟是一心为,难免急躁了些,请陛下见谅。陛下若是放心,我即位之后,便尊陛下为太上皇,供陛下颐养天年。” “我来时,还见太医在外候着,早些做完这些事情,陛下也好及早让太医进来看诊,陛下?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啊!若是连亲弟弟都信过,陛下还能相信谁?” 振威将军扶着刀,跪在旁边,怒目圆睁:“陛下还是早做决断为好!陛下等得,这西北将士可等得!” 显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既保全了敬王的名声,又威胁了皇帝。 和造反比起来,这自是最好的办法。 皇帝沉默良久,朝振威将军招了招手:“上前来,朕叫他们准备印玺。” “是。”振威将军上一喜,以为皇帝是妥协了,要写禅位圣旨了。 费一兵一卒,只消一封圣旨,便能大功告成。 这买卖可太划算了。 振威将军此时也顾得什么威严了,跪在地上,匍匐上前,满脸堆笑:“陛下……” 下一秒,床榻上的皇帝忽暴起,一脚将振威将军踹翻在地,抽刀出鞘,银光一闪,刀尖顺着他的甲胄缝隙,捅进他的胸口。 祝青臣把手里的药碗砸碎:“护驾!” 守在殿外做太监打扮的暗卫迅速推开殿门,一拥而入。 敬王还想抓祝青臣做人质。 祝青臣一个闪身,躲开他的手,飞快地滚到床榻上,翻出皇帝给他准备的佩剑,抽出长剑,对着敬王挥了两下。 “嗷!” 皇帝他吓了一跳,砍人间隙,回看了他一眼。 祝青臣双手握着剑柄,跟一只猫似的,把剑挥得连影子都看见。敬王他逼得连连后退。 剑挥得怎么样,毫无章法,气势倒是很足,一直在“嗷嗷嗷”,把吓得敬王脸色煞白。 就是容易误伤我方战友。 逆贼自有皇帝和暗卫去抓,祝青臣只是一个柔弱的文臣,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皇帝瞧了一眼,便放心地转回去。 与此同时,皇帝已经将振威将军砍倒在地,几个副将刚刚把刀抽出来,就他砍翻在地。 谁也想到,平日里沉溺歌舞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