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阿猫阿狗,阿兄也不行,臭男人都一样。」
她「嗖」一下跳到阿青肩膀上,捏起她小巧的耳垂,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阿青,你就是太善良了,容易被男人欺负的。」
阿青摇头:「仙姑,我不笨的,在外面很少和——」
妙思撇嘴说了句:
「那是在外面,对外人。在家也要注意,都说儿大防母,女大防父,是有道理的,毕竟男女有别,唔,长兄如父,那就更应该注意了,阿青怎么傻傻的——」」
她捏着阿青耳朵,教训了句。
也不知道小墨精今日是不是阿青给她带了糕点,吃人嘴软,拿人手软;还是因为兼具着替好闺蜜小令姜、小萱监督着某人她今日格外的正气凌然,都让人有些陌生了。
阿青安静了下,没偏头去看安静的阿兄,少顷,仍旧固执摇头:
「不一样的,阿兄就是不一样,仙姑多虑了,下次做这些事,一定要和阿兄说一声,没人不喜欢这种不信任感,特别还是身边亲近的人。」
妙思:—
察觉到身旁青年视线看了过来,阿青直接挽起他胳膊,微微仰头看他平静脸庞,小声兮兮道:
「阿兄,我已经说过仙姑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下次她会注意的。」
妙思:「???」
听到阿青反过来的软声求情,少女简直笨到冒傻气,胳膊往外拐,虽然相比于兄妹情谊,她才是外人·—小墨精脑门满是黑线。
「算了,不管你们了,爱咋咋地吧。睡了睡了,你们俩拿了衣物赶紧滚蛋,双宿双飞去吧
阿青听到,脸蛋不禁微红,嗔色道:
「仙姑乱说什么胡话。」
妙思没回答,已经钻回被窝了,不想再理外面某对兄妹了。
阿青见到欧阳戎微微点头示意的姿势,伸手去衣柜深处,摸索了下,似是找到了东西,某刻,她脸色微微松了口气。
欧阳戎没盯着看,背过身去,离开衣柜,走向里屋床榻,少顷,阿青从衣柜取出小衣,回头看了眼避险走去里屋的阿兄,她没再言语。
某只小墨精也「砰」的一下,关紧了柜门,还不忘锁了起来,似是怕某人秋后算账。
欧阳戎其实没怎么生气。
要说不想揍妙思那是假的,只是并不是恼羞成怒,只是觉得她那副防贼表情很欠扁。
妙思说的那些杂七杂八的话,只是令他有些心累。
一直不说话也只是累的懒得开口,只想默默看着小墨精怎么胡闹。
所以妙思和阿青可能是误解他的情绪了。
但也不一定,阿青还是蛮了解他的—
不过欧阳戎确实不是爱解释的性子,因为有时候需要解释,就代表不是一路人,或说认知视野不在一个层级——简而言之就是,二人之间肯定有一个笨蛋。
欧阳戎一直有一个道理没有讲给女仙大人听,主要是怕她又跳脚。
此道理很通俗易懂:
当你身处团队中,找不到谁是笨蛋的时候,那很大可能你自己就是这个笨蛋。
欧阳戎觉得这话放在妙思身上十分适用。
她就是那个找不到谁是笨蛋的小笨蛋。
欧阳戎入床榻后,心思吐槽之际,很快便沉沉入眠了。
有阿青在,他心里往日的警惕放下了至少一半。
这一觉睡得甚是安稳。
甚至都没什么梦。
睡了个饱后,很自然的醒来。
醒来时,应该已经是傍晚了,因为屋内的光线黯淡,但又不是完全的漆黑,不是伸手不见五指。
而是那种夕阳还照射在某些山峰的阳面,没有完全落下山,但没被照射、失去夕阳的山下,已经颜色暗沉下来的既视感。
此刻,欧阳戎自然醒来,眼睛还未睁开,但却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躺在一处又柔软又韧性的地方。
后接触的位置还暖暖的,像是人体肌肤的温感——反正肯定不是他用来压桃花源图的枕头。
欧阳戎立即睁开了眼,看到一张神色专注的芙蓉小脸。
是阿青。
欧阳戎立即清醒过来,望望左右,发现阿青似是在沐浴完后,裹了一件他的单薄长袍,坐在床榻上,上半身靠在他旁边的床头处,两腿笔直前伸,长袍尾端露出一双白嫩嫩小脚丫。
而他也不知是从何时起,脱离了自己睡的枕头,后脑袋恰好压在了她那一双浑圆紧致的长腿上。
阿青正在低头,刺绣缝衣,小脸认真。
沐浴后没有扎起的乌黑秀发,披散在脑后,如同上等的绸缎,有几缕,不小心散落,时不时的撩过下方欧阳戎的鼻子,惹得他很痒想挠。
「阿青?」
欧阳戎打了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下意识想要起身。
「阿兄别起来,再休息会儿。」
阿青立即放下手中刺绣,轻柔的按住了他脑袋。
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轻声道:
「还没到出门的时辰,阿兄莫急。」
欧阳戎忍不住道:「天都黑了,不是让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