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陆天赐的行为找理由。 赵向晚继续往她伤口上洒盐：“陆天赐能在监狱抽烟喝酒、横行霸道，能减刑近三年，是你花钱给他撑起了一把保护伞吧?是谁?&a;#34; 柯之卉惊恐抬头，呆呆看着赵向晚 ，嘴唇紧抿，呈“一字形”。这个表情，让朱飞鹏立马想起潘国庆杀妻案之后，赵向晚给大家讲解关于嘴型背后的含义。 ——当我们询问潘国庆钱都到哪里去了的时候，他的嘴抿成了&a;#39;一’字形，这代表他性格非常倔强，一旦做出决定，绝不回头。但当刺激累积，就会让他短暂失去理智，从而导致后面他拉布帘、开衣柜、扔衣服的激进行为。 朱飞鹏头皮开始发麻，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柯之卉现在这个样子，显然是打定主意不回头了。 如果想要让她开口说实话，就得刺激她。 刺激她?朱飞鹏既紧张又兴奋，死死盯着赵向晚，认真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赵向晚重复刚才的问题： &a;#34;是谁?&a;#34;柯之卉垂下眼帘，没有吭声。 赵向晚再一次询问： “就是这个人，要求你撞死周如兰吧?”柯之卉惊恐抬头。赵向晚看得分明，她的瞳孔陡然扩大。 赵向晚根本不等她回答，加快了语速。 “动手之前，你的姿势很僵硬，呈现出明显的冻结反应，这代表你并不愿意撞人，背后一定有人胁迫。&a;#34; 虽然听不懂什么是冻结反应，但赵向晚的话让柯之卉更加不知道手脚应该怎么放。似乎她只要有一丁点异样，就会被对方戳穿，这种感觉太恐怖。 朱飞鹏、许嵩岭交流了一下眼神。脊椎生物在某种条件下，都会出现运动节奏的停滞，这种停滞被称为冻结反应。难怪赵向晚会跑回来阻止柯之卉撞人，原来如此。 &a;#34;你保养得当、风韵犹存，不缺钱、生活无忧，星市、羊城都有房产，六十几万的车子撞废了连修都懒得修。谁能胁迫你?&a;#34; &a;#34;你丈夫比你大十岁，你们俩只有一个儿子陆天赐。唯一能够让你铤而走险的，只是陆天赐吧?&a;#34; &a;#34;能在监狱里为陆天赐撑起一把保护伞的人，也能让陆天赐死于斗殴吧?&a;#34; &a;#34;丝——&a;#34; 柯之卉一个没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下连朱飞鹏都能看出，赵向晚猜对了!周如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牙齿在悄悄打战。他，怎么敢? &a;#34;这个人，也是公安系统的，是不是?&a;#34; &a;#34; 很好，看来我猜对了!他的级别一定很高，是不是?&a;#34;柯之卉喉头发紧，拼命摇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a;#34;嗯，看来的确很高。有多高?&a;#34;&a;#34;科级、副处、处级、副厅级……&a;#34; 随着赵向晚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柯之卉的脸。副厅级这三个 字一出，柯 之卉的右眼角跳了跳。 朱飞鹏跳了起来： &a;#34;副厅!那人是个副厅级干部!公安系统的副厅级……&a;#34; 柯之卉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纸一样，她想叫又不敢叫，双手在空中虚抓了一把，死死捏住铁椅扶手。 两秒之后，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却微弱得可怕： &a;#34;不，不是。&a;#34; 赵向晚半点同情都没有，继续施加压力：&a;#34;公安系统，副厅级干部有哪些?我好像还知道几个。汪，李，戴……&a;#34; 每说出一个姓，柯之卉的心就漏跳一拍。 &a;#34;武!&a;#34; 赵向晚加重语气，一字一顿：&a;#34;武，建，设。&a;#34; 听到这三个字，柯之卉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整个人呆若木鸡，一动不动。越害怕，她的眼睛却越是死死地盯着赵向晚。 这是典型的冻结反应。冻结反应是人类遗留的动物本能之一，遇到一定强度和不可预测性的信息刺激时，人们会冻结所有反应，以便自我保护并思考下一步的动作。出于本能反应，会一直看向那个让他感觉到害怕的东西。 眼睑放大、虹膜张开、瞳孔微缩，急促喘气，下颚带动嘴张开，柯之卉半天只发出一个字：&a;#34;不!&a;#34; 原本一直态度轻松的柯之卉听到“武建设”三个字之后，忽然变得呆滞和僵硬，就连最粗心的朱飞鹏也看出了端倪，心中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