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带上了几分焦躁。他斜睨了李强一眼,似乎在警告对方闭嘴,随即转头朝负责端东西的服务生使了个眼色,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圈,示意赶紧把那块玉璧撤下去,别再让它在桌上多待哪怕一秒。
待服务生手忙脚乱地将玉璧小心翼翼放回箱内,张远这才稍稍舒了口气,面上恢复了些许从容。他弯腰从脚旁提起一个做工精致的紫檀木锦盒,盒子表面的雕工繁复,透着一股子古韵。张远双手捧着盒子走到桌中央,指尖微微用力,将盒盖轻轻掀开。
一片明黄色的绸缎铺在盒底,绸面光泽温润,绣着暗金色的金纹,衬得盒中物件更显珍贵。绸缎中央,一只青花梅瓶静静地躺着,瓶身线条流畅优雅。张远伸手将梅瓶稳稳取出,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这只梅瓶高约三十厘米,瓶口收束成一个小而圆润的颈口,肩部饱满而宽阔,形如一只即将振翅的蝴蝶。瓶腹则以细笔勾勒出缠枝牡丹纹,花枝缠绕,花朵层层叠叠,青花色泽沉稳而富有层次,在灯光下隐隐透出一丝幽雅的韵味。
赝品
最引人注目的是瓶底的款识——四个苍劲有力的“至正年制”四字楷书款,字迹规整,笔画饱满,仿佛带着几百年前的时光印记,静静诉说着它的来历。
“元代青花缠枝牡丹纹梅瓶。”张远微微眯着眼,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锦盒的黄绸,缓缓掀开,露出梅瓶鲜亮的釉光。
“据说这可是出自景德镇御窑厂,二位上眼吧!”他的声音虽不高,却满含笃定如锋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