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着,过了一会,屏幕暗下去,再把点亮。
一次、二次拥而眠,都是绪的水到渠成。一旦脱离了那境,行为再需要一正当而自然的理由,就显得刻意。温蛮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但他似乎对于这样的阶段、这样的时刻,需要更多、更久的适应。
不是司戎的过错,但也不能说是他自己的。那是临门一脚,尚缺一本结婚证?还是对于某些心知肚明的更进一步的紧张?强要说明,真的很难。
“蛮蛮平时睡前习惯做些什么?”
司戎主动,从一简单的话题切入,缓和静谧无言中的一丝尴尬。
“发呆。”温蛮回答,“通常我都睡得很快。”
因为在家里,温蛮在着充裕的心理安全感的况下,他的绪一直稳定坚固,几乎没什么人和事,能够内耗到处在家中床准备入睡的温蛮。
“真令人羡慕啊。”
司戎慨叹:“看来我本来还献宝的计划要落空了。”
温蛮侧目,看了他一会,真心实意地疑惑:“你这次过来,搬了多少东西过来?又是要送我的礼物?”
前茧晶,还一连送了两颗,现在还什么?
司戎说是他的独门秘籍。
“伏案久了,容易肩颈酸痛,所以我会选择按摩放松一下。”
“在家里只自己,就用仪器,不过因为感兴趣,也研究了下仪器原理,顺便学了学按摩的方法。”
他从不在语言出错,并且还善于智慧的进攻。
他兜售自己:“要不要体验一下,蛮蛮?”
温蛮再三矜持,最后还是没忍住笑。笑从他的嘴角如春水融冰一样,潺潺地泻出来,只需一点点,就足够敏锐的人感受到春意。
“好吧。”笑够了,温蛮侧过身换了姿势,把肩膀和背交给了司戎。
小房间流淌温馨,当司戎的掌落在温蛮肩头时,温蛮的笑停了。
肩膀不知道为什么能够感受得那么清晰,包括力度和温度。
“这么紧张。”
轮到司戎笑了。
温蛮张嘴刚说些什么,就又听到他说:“看来你平工作真的很辛苦,积月累,肌肉绷成这样。还是要多放松舒缓,否则时间久了,小毛病堆积变成大病,那就得不偿失了。”
“疼不疼?”
男人一边徐徐地调整着力道,一边询。
原来在说他肩膀。
疼是不疼的,温蛮摇了摇头。于是继续。揉捏的力道与位置不时地变换,偶尔温蛮会随着司戎的动作微微摇晃。他完全放松了身体,如碧波里轻盈的水草,舒展着,柔漂着,但他不会漫无边际地跑到哪里去,他的身后着一道温柔坚固的屏障。
到了背,温蛮已经完全信司戎所谓的“顺便一学”,实际是深谙此道。男人的指在他的背游移,变成了温蛮在他的掌握中,在他的牵引下。
“你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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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戎欣然道:“当然不会。”
因为他可以触碰到爱人,可以在爱人的背后用一些并不得体的目光甜蜜地蚕食着这一刻只属于他的爱人。他得到了满足,而且温蛮还不会发现。真好。
“我很幸福。”
这样的话,他说的吻真诚,就让人信他说的一定是真的。
而当温蛮说他也帮司戎按摩一下的时候,则被对方拒绝了。
“最近是你辛苦,我来B省,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放松了,等以后吧。”
他说体贴,更藏来方长。
温蛮就“不解风”了,他瞥了一眼司戎。
“你明明说是来B省出差。”
司戎哑然,然后讨饶:“蛮蛮,你明明知道的……”
他这么说,很甜蜜的,很狡猾的。在这段感关系里,他们是伴侣,他们是共犯。
温蛮说好吧,那应该就是放过对方了。温蛮的本意又不是责难,他只是偶尔也会恶作剧地要小小吓司戎一下,看看他的反应。
说完之后,他往床一倒,深深地埋在柔软的床褥中,享受着床的包围。但司戎觉得他才是这张床最柔软的。
温蛮稍稍抬脸,在堆叠的被中粼粼地看了一眼司戎。
“我要睡了。”
说完,他又把头垂了下去,并很快钻进了被里。
接下来就都看司戎的行为了:他怎么回答,他何时也掀被,会否关所的灯。
所的步骤,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陌生的,谨慎的,无形中作为考题的。
司戎选择拉下温蛮盖得高的被角,曲膝俯身在温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