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并躲过克里姆森挠头顶的手指,“原这家伙私闯档案室,还蠢到破坏本。” 这个时间点,太阳完升了。 克里姆森随手买了点早餐,边吃边往记录中的地点走。诺尔和忒斯特仍坐在他的脑袋上,一个表情复杂,一个睡眼惺忪。 “克里姆森说不定会直接离开,这家伙对危险的直觉还不错。”忒斯特伸完懒腰,戳了戳发呆的诺尔,“你就这样跟他出?” “永恒教会傍晚才会去看皮尔,给他的魔能让他睡够大半天。”诺尔说,“比在地牢里思考计划,更想呼吸新鲜空气。” “哦,好吧。”忒斯特随手薅了滴露水,抹了抹脸。可风实在太过温暖,他的困意挥之不去。 克里姆森肯定打算去他的家看看,离这里好一段路呢。 忒斯特靠上诺尔的身体,再次闭上眼。诺尔的身体紧绷,那颗心脏飞快跳动。 其实对于自己准备好的戏剧说,这个环节可有可无,忒斯特想。时间过去太久了,克里姆森不会找到任何信息,诺尔注定一无所获。 生命神殿和永恒教会,他们早就把一切都埋葬了。 兴许附近街的风太过熟悉,忒斯特短暂地梦见了从前。 他梦见自己顺着漫长的路往家里走,路过形形色色目模糊的人。他梦见没有脸的父亲和母亲,以及房屋里吵闹的兄弟姐妹。 他越走越近,能看院落里的葡萄藤和秋千,以及气派房屋的小小尖顶。原院子里有秋千,他想。感谢永恒教会日复一日的魔洗脑,他差点忘个一干二净。 扭曲的人影停在家门口,身形像波涛上的影子一样破碎。 “欢迎回家。”他的母亲说,尽管他早忘记她的声音。 她怀抱着小小的襁褓,他猜她在笑。 这他曾的财产,部都。从尖顶房子到家人,再到院子里摇摇晃晃的秋千。 忒斯特平静地看着梦中的幻影,他没有什么温暖的感想或感伤,只下意识去掏兜里的金币。突然他意识到,那枚金币不在他这里了。 它现在深埋在诺尔的血肉之中——这他现在的财产,他想,部都。 忒斯特睁开眼睛,看到了尖顶房子的残骸。 房子烧得只剩漆黑框架,残骸被半人高的荒草埋没。院子里的秋千没有了,它早就被大火烧焦,在泥土之中腐烂。曾挂有秋千的树则被砍倒,削成一个个长木桩—— 它们支撑着五颗朽烂的头颅,立于院落中央。它们大小不一,四颗属于成人,一颗属于孩童,烂得仅剩白骨。 他们还在原的位置呢,忒斯特冲他们挥挥手。 他的身边,诺尔汗毛倒竖,身了层鸡皮疙瘩。 前的景象固然可怖,更恐怖的,这衰败的土地四周生机勃勃——房屋左右的庭院干净整洁,店铺热热闹闹。人们匆匆路过荒地前方,对院落中的惨况熟视无睹。 这个院子就像整齐牙齿间唯一的空洞,所有人都装作看不见它。 克里姆森唔了声:“果然这儿啊。” 这地方一看就有隐情。十几年后,玩家们尝试调查关于这座院落的一切,没找到任何相关的线索——周围的邻居通通不这家人的情况,明明有五颗头颅晾在街边,却没人他们谁。 不过现在十几年前,说不定还有人情况。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克里姆森左右瞧了瞧,敲开邻居家的门。很不幸,他得到的还“不”、“不清楚”和“它们一直在那儿”。 于他走得更远,试图询问一些上了年头的店铺。商人们的反应有趣得多—— 情者讳莫如深,要么只抱歉地笑笑,只说那里不吉利。只有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指了指街末尾:“你得问纺织婆婆,她不信神。” 那院子整齐牙齿间唯一的空洞,而“纺织婆婆”嘴里恰巧只有一颗牙。 老太太干枯皱缩,老得像只怪物。她坐在一家极其狭窄的杂货店前,慢吞吞地纺着线。她脚边的篮子里,然堆了十几个做好的线团。 老婆婆的听似乎和她的视一样差,克里姆森问了她足足五六遍,她才搞清楚问题内容,并确定他不一只巨大的红头鹅。 “那家人啊……” 她慢腾腾地说,手上还不紧不慢地纺着线,“那家人都邪.教徒,信仰不纯的邪恶者,家中藏了亵渎的东西……所以生命神殿把他们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