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丧气。 他依依不舍地看了好几眼纸灰,这才拉住忒斯特的手。 魔见了底,诺尔只能靠自己的运动天赋朝狼身上跨。办公室战士的协调性让人忧,要不是忒斯特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衣服,诺尔差点滑溜溜的血地板上摔倒。 坐上影狼,诺尔把魔杖固定后背,双手紧紧抱着忒斯特的腰,怕自己再掉下去。 感受到腰间的度,以及那恰到好处的体温,忒斯特吐出一口气,原本已经平息的战栗感再次涌上,拂过他的全身。 无论诺尔如何否认,无论诺尔弱小到何种地步,这位“创世者”都该算半个神明。 不过没关系,反正忒斯特压根没打算敬仰神。既然这种认知会让诺尔尴尬,他记就好。 他亲手雕琢一个神,没比这更亵渎、也更让人愉悦的事了。 等等,也许?忒斯特看着自己腰间交握的那双手。 更让他满足的是,这个“神”刚好是诺尔,他可爱的法师先。 多么陌又熟悉的满足感。自从家人全部去,他再也没感受过。 ……这种感觉叫什么着? …… 世人常说,辉煌之后难免是黑暗。诺尔深深理解了这句话。 他与忒斯特不朽教堂的西厅了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然后就教堂中央的塔楼捡了垃圾。 这座塔较为独立,还没得及被火烧毁。 追补妖和教徒们的大战已到尾声,偶尔遇见几个还活着的教徒,忒斯特不吝于出手解决。发疯的追补妖们只剩尸体——它们杀面前的所活物后,往往会杀自己。 塔的最顶端,档案室的秘密房间被追补妖撞了个大洞,他们得到了一个沾满血和眼球的入口。 “我就记得这地方被撞过。” 忒斯特快乐地扒拉着砖石,毫不客气地往腰包装东西——不朽教堂的人把这当保险箱,除了珍贵档案,还放了不少珍贵材料与道具,如今全进了两人口袋。 “你简直是天才。”诺尔毫不吝惜赞美,钱这东西谁嫌多呢? 不过寻找档案的过程十痛苦,看得出守卫与撞入这的追补妖了场大战。如今守卫正均匀散布整个房间,这给诺尔的搜索带了挺大的压。 所幸他们的动作比烧过的火快,火焰烧到塔底之时,诺尔翻到了记“日蚀盾”储藏位置的记录。 看着那简短的字迹,诺尔陷入沉默。 他前脚刚刚冲命运竖了个中指,命运这就回了他一个中指。 “你得承认,他们确实挺会选地方。”几个小时后,忒斯特站目的地前说道。 日蚀盾被藏了弗拉玛家的废墟中,地窖最深处。这绝不会任何人靠近,对于命神殿说也是“灯下黑”的区域。 五颗人头静静地立阳光下。 “那是我的父母,左边是父亲,右边是母亲——大家都说我得像母亲。” 忒斯特平静地指着其中两颗头颅,它们下颌大开,空洞洞的眼窝似乎还残存着绝望与痛苦。削尖的木桩支着孤零零的头骨,剩余的尸骸早已不知所踪。 对于小小的两人说,这五根木桩犹如五座寂寥的塔。 “这边是我的哥哥姐姐,那个最小的是妹妹,我还抱过她不少次。” 忒斯特带着诺尔亲人头颅下走过,阳光将头颅的影子印地上,两人明暗交界中缓步走着。 “你去折磨永恒教会高层,我能理解。”诺尔忍不住了话头,“比之下,你对命神殿还挺宽容的。” 按照那个老婆婆的说法,直接杀忒斯特家人的是命神殿。 “那个老太太话说得半半假,你总这么轻信,小哪天被骗得裤子都不剩。” 忒斯特好笑地侧头看他,“正的目击者就你身边,你直接问我不就好了?” 活像疯修士超级诚实一样,再说这是正常人会开口问的事情吗?诺尔努压下一个白眼。 “那天永恒教会的蠢蛋还特地按着我看呢。” 忒斯特自顾自地说下去,“杀我家人的可不是命神殿的骑士,是弗拉玛家的好邻居们——我父亲曾帮他们修过首饰,我母亲曾与他们交换过菜谱。每次街上见面,他们总是笑着过打招呼。” 只是得知弗拉玛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