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光是开眼角。你看她的脸都小了一圈，削骨手术也做了。”
旁边爱听八卦瞎操心的大妈听完更生气了，义愤填膺地指责“真是气死我了，当运动员还爱臭美。难怪会输的那么惨，过去艰苦朴素的精神一点都没有。”
“这些队员上次得了冠军，现在都没有拼搏精神了，就剩下动脑子玩命赚钱。要我说就应该把她们都换了。”
“我在网上看见文章有说，明星队员田颖不好好配合训练。因为代言问题和队里闹矛盾，说是不答应她签一百万代言费的合约，就不参加训练。”
“我说呢，最近看比赛总觉得这些队员间貌合神离的。张晓小好像还拿白眼翻过田颖。”
“军心涣散阿。”老爷爷慢悠悠地摇着芭蕉扇。
“要我说教练组就没问题吗？那打的不好的一直没有换下场。这四年整个教练组代言也没少接。”说话的人情绪异常激动，唾沫横飞。
小朋友听的懵懵懂懂，跟着吐槽：“真菜，菜鸡。”
“成名后一门心思想着赚钱，没有半点竞技精神。”这句话听得周芮和樊锦书二人狠狠皱眉。因为指责一名运动员没有竞技精神无疑是往人心口里插刀子。
周芮感觉自己很无力，因为没有任何办法来阻止这些人的人云亦云。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墙上，自己疼的头破血流而墙面毫发无损。又像是一拳打在棉花里，轻飘飘的，议论仍会继续。
舆论从这次比赛失利到整容、耍大牌、没有竞技精神、队内不和已久，未来也许还会出现恋爱不顾训练、孤立等等。
没有根据的言论在一次次传播中愈加被确认真实。人们在议论中通过自以为正确的分析达成“对”的共识。再洋洋得意的和周围人倾诉自己的观点。
舆论像是一场纷纷扬扬的雪。从点点雪花到一片白茫茫的大雪，整个世界五彩斑斓的颜色被雪白所吞噬。
一个事件的多个层面被厚厚的白雪压塌，逐渐走向崩溃……从立体到平面，白色成为这世界唯一的存在。
“周芮，你知道雪花是怎样形成的吗？”樊锦书也没期待周芮能答上来，自顾自地说，“看似洁白无瑕，尘埃才是它的凝结核。”
樊锦书温柔地揉了揉周芮垂着的头，安慰道：“终有一日，他们会被整个世界温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