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的,我是他带进来的。”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那段尘封的回忆被他缓缓道来,“家父曾是幽州镇北将军沈聿帐下一名校尉,官居正五品将军,镇北将军殒命后,家父被调到如今幽州大将军裴诀帐下,数年前匈奴来犯,家父率兵出征,因挂念家中妻儿,便请求裴诀准许他的妻儿随军。”
常无忧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又道:“那时裴诀上任,重掌沈将军的燕云铁骑,军中有很多将士并不服他,家父正是其一,裴诀为了杀鸡儆猴,面上答应将我和母亲接去随军,背地里却污蔑我爹起了造反之心,便因此撤了他的将军之职,执行军法。”
沈念的表情变得肃然,手指握成拳头。
“我和母亲难逃追责,裴诀赶尽杀绝,带兵杀进了家中,母亲为了掩护我和小弟逃命,死在刀下,我带着小弟逃亡途中,小弟不慎摔断了腿,我没有钱给他治病,一场高热,他......”
常无忧的面上满是痛色,“他才八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