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眉头轻拧,好端端的,萧铮怎么又回京了?
原本还想多问几句,却见姜云笙心不在焉的模样,便没有再说,望着她的背影渐渐走远。
姜云笙出了白云寺,却没离开,就抱着她的大包袱寻了个最惹眼的地方坐着,这样若是师傅赶来了,就能一眼看到她了。
她弓着身子,下颌抵在包袱上,满面失魂落魄。
等待的间隙,她开始回想和师傅师兄在幽州通县杨家村的日子。
她记得师傅教她识字,第一个字便是“师”。
她学会之后,师傅又教她写“傅”。
小姜云笙扬起天真的脸,问,“师傅的傅,和父亲的父一样吗?”
师傅便抱着她耐心地同她解释,父亲的父,是生她之人,给了她生命,身体里流着和他一样的血。
而师傅呢,则是传授她知识,生活技巧,以及人间伦理之人。
小姜云笙固执道:“我爹生我,为何不像师傅这样待我好?他要把我送给你?我不要他做我的父亲,我要师傅做我的父亲。”
师傅捏着她的脸,“父就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