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只想赶快结束这场让她恶心的闹剧,好脱离出去。
叶衔青换了白酒就要喝,身后的包厢门突然从外面被推开,力道很大,甚至是有些粗鲁,光听声音就知道不是服务员。
和其他人一样,叶衔青也回头去看,这一眼,把她吓得够呛,此时出现在门口的那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大衣西裤,是那个不久前还在微信里给她发消息的沈榆白!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榆白也看见她了,可以说,那双眼睛从门打开的一瞬间,一直都是盯着她的。他的目标也很明确,径直朝她的方向走来。几步来到她身边,毫不避讳地揽了她肩膀一下。
众人一愣,顷刻间席间静默无声。
在座都是混房地产行业的,和沈榆白算得上是一个圈子。饭桌上也不乏有人之前和他见过面,认出来他就是北城的沈总,自然也就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周遭寂静,比这氛围还要让人发慌的,是沈榆白的眼神。狠辣绝然,杀伐决断。似一把冰刀,灯光下不仅闪着冷光,更冒着寒气。
他那冷刀子似的眼神将在场的人快速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方才为难叶衔青的那人脸上,居高临下的气势,眼皮微垂,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般:“我刚才在门外听您说不爱听我女朋友讲话,那您不妨说说,您爱听什么,我也好讲给您听。”
用的是“您”,可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敬意,反而更像是巨大的一个讽刺,将对面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瞬间就架在烈火上炙烤。
有人借着和他打过照面的交情,想说两句话缓和下气氛。
沈榆白却完全不给他面子,对方话还未说完,径直打断:“看来,你是和他有一样的想法了?”
那人哪敢啊,忙不迭道歉。又是弯腰赔罪,又是喝酒的,足足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至此,再没人敢多说一句。单论“沈榆白”这三个字,就已经能够吓退一票人。更别提,他背后还有那么一个高门大户的沈家了。虽说传言他从不和沈家来往,可毕竟他还是姓“沈”。
沈榆白一向都不是喜欢拿强权压人,搞商业争斗的性格,可今天这事儿他还就铁了心要坚持到底了。
没别的原因,就因为叶衔青受欺负了,他气不顺,必须要为她讨公道。
见实在躲不过,方才那个颐指气使的男人,这才端了酒杯给叶衔青赔罪。方才迷离的眼神和高高在上的气势全没了,低头哈腰,变化只在一瞬间,好似变戏法似的。
“叶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计较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我为我刚才的行为给您道歉,我自罚三杯!”
他说罢就要喝,叶衔青根本插不上话,就被沈榆白冷冷打断,比刚才还要冷冽三分的气势,学的是他刚才故意为难人的语气:“有这么简单的道歉吗?就这么点诚意?”
中年男人被噎住,脸涨成猪肝色,战战兢兢地拿起旁边的白酒瓶,直接将瓶口送到嘴边:“叶小姐,我给您道歉。”
喝到一半,男人突然难受得剧烈咳嗽起来,可沈榆白看都没看他一眼,也没有让他停下来的打算。
他微微侧着身,恰好挡住叶衔青的视线,不至于让她看见这污糟的场面。
“吃好了没?”他问她。
叶衔青愣愣点头,她刚才几乎全程都处于一种没反应过来的状态里。因为沈榆白的突然出现,也因为这酒桌上的气氛转变。
他从天而降,帮她解决了危机。这也太梦幻了!
“那跟我走?”沈榆白又问她。
叶衔青没犹豫,拿了包,和大家告别,又叮嘱同事一定要将李梦远安全送回去,这才回牵着他的手离开。
沈榆白也是绅士,离开前淡瞥了一眼那还在灌酒的男人,礼貌地朝其他人微微颔首,这才迈步。
一出饭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沈榆白就全然变了。周身凌厉的气场陡然消失,眼底盛满月色和情谊,有的尽数是对爱人的缠绵和温柔。
像一阵温柔的风,又似一抹动人的晚霞。他拿指节轻轻碰了碰叶衔青的脸颊:“吃亏没有?”
“没有。”叶衔青摇头,温柔地钻进他的怀里。她太想念他了,双手环住他的腰身,狠狠嗅了一口他身上的沉木香,才轻声开口,“你怎么来了?”
“想你,所以就来了。”沈榆白回答的简短。
可叶衔青却想知道更多细节,一口气将她方才反应过来后,脑海里涌现的所有问题都问了出来:“你哪一天到的?到了怎么没和我说?你也是来出差的吗?还有,你住哪里?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包厢的呢?”
“宝宝,你慢点,”沈榆白轻笑,“你这么多问题,我都不知道先回答你哪一个好了。”
“一个一个回答。”
“好,”沈榆白当真十分耐心地回答起来,“和你同一天,专门为你过来的,我和你住同一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