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再打下去就没有备用的了。”
飞坦点头,芬克斯也点头。他们俩也知道后果,做好了睡漏风集装箱的准备了,只是没想到连集装箱她也准备了备用的。
其实未寻是可以一直转移来新的集装箱的,不过如果两人这样一直破坏下去,未寻会认为他们两个大概是不需要这种住所,不再转移好的集装箱过来。
未寻把新的集装箱转移过来,两人就去搬东西了。备用的集装箱并没有完备的设施,两人也不好再让她用能力搬运东西,就自己去搬了。搬了好一阵,两人总算把各种设备搬到新的集装箱里。
为了方便轮流守夜,这次两人就只用了一个集装箱。当然,也是以防万一,要是再打坏这一个,好歹还有一个。
搬完东西,两人又弄了些东西吃完后,才去车上。未寻已经在车上了,那只狗也在车上。见两人上车,那只狗很紧张,一直在往她身上靠。
坐在驾驶位上的芬克斯直接歪过头来看那只狗,问:“这里怎么会有只狗?”
未寻用一件斗篷把那只狗遮住,隔开芬克斯和飞坦的视线,用“气”凝聚成文字:“它是被人带到这里扔掉的,说是放生。”
看到这句话,两人都发出几声冷笑,人也好动物也好,只要不需要就能随便扔掉,还要找这种借口来安慰抛弃者所谓的良心。
芬克斯问:“你要带上这家伙?”
“它要搭车。”
芬克斯说:“你能带它多久,带一段路带不了了又扔掉?还是让它死在追踪者的手中。”
说这话的时候,芬克斯的语气中也像库洛洛那样,带着很多嘲讽的成分。大部分流星街出身的人,尽管不会特意说起这些事,却都对这类事很敏感。
未寻依旧用“气”来回答:“它只是需要搭一段路的车而已,我不是养它的人,它也不需要人养它,它和我不存在带和扔的关系。追踪者的问题是我个人的问题,和它没关系。”
飞坦问:“它要去哪?”
“到它要找的人那里。”
芬克斯说:“这家伙还要去找扔掉它的人?”
点头。
见她点头,芬克斯又哼了一声,说:“这样还不如直接把这家伙扔下去,免得人家来‘放生’第二回。”
“您觉得它回去找扔掉它的人,是为了让扔掉它的人再扔它一次?”
芬克斯问:“不是这样,那它为什么还要再回去找扔掉它的人?”
“它说那人扔掉它一次,所以它也要扔掉他一次,这样才对等。”
看见这句话,芬克斯睁大眼睛,又看了一遍。旁边的飞坦也盯着那排字看。车内顿时变得沉默。
好一会儿,芬克斯竖起大拇指,说:“好,好想法,好主意!没想到我的想法还不如一只狗,有骨气!这事算我一个,我一定参与到底!”
飞坦淡淡地加了一句:“算我一个。”
未寻摇头:“这是它的事,不需要谁干预。”
芬克斯说:“就凭这家伙,肯定搞定不了,你要帮它?”
摇头。
芬克斯说:“那怎么办?”
“它已经许愿了,愿望会让它实现它想做的事。”
看见“它已经许愿了”那句话,芬克斯闭眼又睁眼,发现那句话还在,不是自己眼花了。反复看了几遍后,芬克斯才确定自己没看错,的确是那么写的。
芬克斯难以置信地问:“你跟它也讲了许愿的事?动物也能许愿?”
“是。人类也是动物,只要是有意识的存在都可以。”
芬克斯又问:“它就那么一次成功了?”
点头。
芬克斯说:“你这个许愿是薛定谔的许愿?说成就成,说不行就一直不行?还是说你搞歧视,对人类就是要苛刻点?”
摇头。
芬克斯问:“那是什么?”
飞坦也很关心这个问题,毕竟两人之前一直被卡在许愿的条件上过不了。
“它一次性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
芬克斯问:“足够多的代价?那是什么?”
“它拥有的一切。”
看见这个条件,两人都沉默了。这样的条件他们不可能做得到,要他们舍弃做人的尊严、过去的记忆、伙伴之间的羁绊之类的,他们是绝对做不到的。
“愿意付出一切的,无论要达成怎样的愿望都已经足够了。如果哪个许愿者提出了这样的条件,我只能同意,是没办法说不行的,哪怕付出的代价远大于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