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若是能继承爵位也罢了,偏偏安平侯的爵位不能世袭,到她儿子什么都不剩了。
原本想着二房的儿子也不争气,他儿子好歹占个长孙的身份,安平侯总不会亏待了他。
可如今方氏那贱人生的孩子明显是个有心眼会讨人欢心的,而看今晚安平侯和徐伯康的反应,对这个小杂种明显是十分喜爱的。
安平侯只担着个爵位,在朝中并无实职,徐伯康又只是个从六品小官,侯府的资源有限,若都给了小杂种,她儿子怎么办?
她越想越气不过,终于认识到自己有多蠢,以前把徐楚楚这个庶女视做眼中钉,如今想来徐楚楚嫁出去后就碍不到她的眼了,嫁入王府说不定还能拉她儿子一把。
徐伯康当年再喜欢陆卿卿又能如何,还不是没几年就在外面找了新欢,她再耿耿于怀又有何意义?
反倒方氏这个贱人满肚子心眼,难缠得很。
躲在门外的小丫鬟听到房中动静歇下来了,战战兢兢地进来,蹲下身安静地收拾好满地狼藉,然后上前小心翼翼问:“夫人,可要歇着?”
罗蔷此时浑身的力气都泄了,头一次没冲下人发火,只摆摆手让人下去。
丫鬟如蒙大赦,连忙退出去在门外守着。
房内,罗蔷坐了一夜,无人知道她这一夜都想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