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浅浅有些冷淡。”苏放披上晏清的衣服,双臂抱身,“所以,我有些好奇。”
“我好像从来没说过,我喜欢她吧。”晏清感到有些好笑。
不喜欢怎么会为季浅浅做那些事,最近也没追求的行动,难道是喜欢上别人了,苏放决定追问到底,“那……你是有别的心动对象了吗?”
难不成,晏清河是移情别恋了?
她问得委婉,心底也说不清,这个问题是为闺蜜问的,还是自己浓得化不开的好奇心。
或许是身上披着的这件衣服太香了,一种从没闻过的信息素味道,说起来,晏清河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呢?浅浅从来也没提过。
“没有。”晏清脑海里划过一缕似有似无的身影,但很快就否定,“什么叫心动,什么又叫喜欢?”无法定义的情爱,虚无缥缈。
苏放一时怀疑,晏清河难不成是被季浅浅伤太惨,心如止水了。她搜刮了下脑海词汇,斟酌总结:“在喜欢的人面前会不自在,会追到你梦里缠着不放。喜欢上一个人后,会时而不安,时而欢喜。”
“哦。”
看着晏清一副已然大彻大悟的模样。苏放眨了眨眼,想说什么,又喃喃闭紧。
她放下了抱紧的双臂,笑着说,“今天谢谢你,改天我会洗好还给你的。”
喜欢的人,会追到你梦里缠着不放么。
苏放的话,开始让晏清陷入沉思,放学后,她陷入【觉情道】的思索中。
在大道面前,情爱不值一提的。晏清面色黯淡,不知不觉又陷入了梦中。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十几岁前就一直住在茅草屋的岁月,那时她既不是青云掌门,也未曾踏入仙途,有着一对普通却温暖的父母。
可谁曾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无常如风,吹散了她本就破败不堪的家。
“清儿,国家征兵,爹得上战场,你在家……记得照顾好你娘。”
结果,不多久,晏清和母亲,收到一封父亲战死沙场的来信,尸骸难寻。
连年征战,又逢荒灾,村子里的人一个挨一个的饿死,她的母亲自己吃树皮草根,乞讨来的能吃的饭食给晏清吃,长期营养不良……最后染上恶疾,饥病交加,死去了。
人生八苦,在母亲死去的那刻,她就流干了泪,在生命的彻痛中,感受到了母亲的病苦,还有父母死亡的【爱别离】之苦。
还好,她还有一位姐姐,父母死后,她去投奔了远方这位出嫁的姐姐,姐姐和姐夫伉俪情深,可饥荒战乱也席卷了姐姐这里,有一天,她出去乞讨,想着姐姐和姐姐的三岁女儿都几天没吃了,她要努力找些吃的给他们。
可回家,才发现,姐姐不见了,侄女也不见了,只有一位陌生的小男孩,还有煮锅的姐夫。原来这位常日里举案齐眉的姐夫,趁着晏清不在家,将姐姐卖掉换了几餐粮食。
晏清气的想杀了这个男人,她发狂的找姐姐和侄女,姐姐没找到,在离不远的一家破落户里,找到了瑟瑟发抖的侄女,那家男人正煮着汤,饥肠辘辘的眼神,盯着3岁侄女。
她被那个眼神恶心到,才明白,由于饥荒,邻里之间易子而食,这家的男孩换到了姐夫家,侄女自然就被送到了这家。
饥荒年代,人性泯灭至此。
如姐夫姐姐那样,再深的情爱,竟肤浅至此。
父女亲情,都变得不值一提。
她偷偷带回了侄女,开始逃命一样的逃,路上照顾一个小孩,还得小心野兽和难民,就这样她们来到了青云山下,遇到烛尘,命运由此初步被改变。
她恨这天地,恨人生难以自控的苦难,恨不被驾驭的命运。
她痛自己的至亲,及自己,在命运面前,如随波漂浮的小舟,被折腾,被随意摧残。
都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无情的天地,怎会窥觑凡夫的命运?
在绝望中,青云门大长老烛尘出现,他只说了一句,就彻底激发了她的斗志。
“孩子,天地无情却有情,你身负天命,可愿与它争上一争。”
“我不负天命,也不愿负。”晏清凌然道,直直的身板如挺立的雪松,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蹦出,“因为我就是天命!”
都说天地无情,可若凌驾天地之上呢?
凡夫渺小,人心易变,从踏上修仙道的那刻,她已决定——
她要弃绝这无常的情爱,参悟天地,掌控自己的命运。
肉身不灭,证悟天道。
天地同寿,自在遨游。
她也一直履行自己的志言,在18岁时,她便以惊人速度,达到了修炼第三层:圆光期,比修仙大陆最快的天才,提前了50年。
她的面容,定格在了18岁时的青春模样,俏丽明媚。
在她80岁时,看望了下山下侄女,侄女当时被烛尘送到山下无子女的好心人家,过完了普通无灾的一生。
她理应幸福的吧?
可望着侄女垂垂老矣的面庞,如枯树干皮的肢体,收缩成小小的样子,好像回到了3岁那年,生命完成了一个轮回。
可晏清拒绝这种轮回,
如果说轮回是种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