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事重重。老师在想,立夏究竟是有什么烦恼呢?”
“立夏究竟看到了怎样糟糕的未来,负担着怎样可怕的秘密,以至于完全变了一个人?”
“那些灾难真的绝对不能被人知道吗?连老师也没办法帮忙分担一点吗?”
“立夏——”
“如果想用信件那种私密形式的探讨,最好还是不要念出声来吧,很让人难为情。”你忽然打断五条悟,反问,“五条老师就这么好奇我观测到了什么吗?”
你难得叫上他一回“老师”,五条悟放下开玩笑的态度,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可以吗?”他问。
可能是小樽安宁的气氛减淡了立场上的争锋相对,又或许是五条悟罕见地服软,你好久都没吭声。
最终你还是摇摇头:“与其说「启示录」是观测未来灾难,不如说它是对未来灾难发生最大可能性的计算结果,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化。越多人知道,影响因素越复杂,未来会越难以估量,甚至会造成更加糟糕的局面……”
说到这里你下意识碰了碰眼角,一些不堪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脸色变得苍白。
你咬了咬牙:“五条老师是超级不确定因素,一旦把事情告诉你,会让我很难观测,所以未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
五条悟试探:“场外提示?”
“没有那种东西……反正五条先生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两面宿傩——虽然死刑已经解除,但我还是坚持最初的判断,无论是作为容器的虎杖悠仁还是封印松动的咒物,出现的时机都太恰巧了——”
五条悟有些挫败:“都做出土下座的誓言了,立夏好歹相信老师一次嘛。”
你沉默了好长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你不想和他因为这个再大吵一架,多亏手机铃声衔接了这段空缺,是总监部的消息。
匆匆扫了一眼,秘书长长野竹寿传来好几份审批文件,大部分都需要及时回复。对方又发来消息,总监部的车已经到了小樽,需要你立刻回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临时会议,是关于几分钟前海外突发的大规模群体性神秘伤亡事件的讨论。
七零八碎的事务瞬间充斥你的邮箱,好像今晨的悠闲只是一个可笑的幻觉。至此你又回到了忙碌的状态,一刻都不能停歇。
但从某种角度来说,工作确实将你从与五条悟隐秘的对峙中拯救出来了。
“我先走了,有重要的事处理。”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回答,也没看见五条悟复杂的眼神。
不同的政见就像一堵高墙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隔离开来,再开心的回忆也像上辈子的事情,除了彼此试探和偶尔疏离的寒暄,你和老师之间实在没什么可聊的了。
回去的路程沉闷无比,下飞机后你又在东京开了一场长达八小时的会议,身心俱疲。
翌日,你亲手签署了派遣五条悟去海外出差的任务通知单,他将去调查突发的大规模群体性神秘伤亡事件。
临行前,你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替我向忧太问好”,或许是已经上了飞机,你始终没有收到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