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吗？我们二十年的感情比不过一个外人？”
何曦气得手发颤，冷声说：“我的确就是一个外人，当然比不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深厚感情。爱情也不比亲情高贵。秋岚，你只能选一个！”
秋情也把目光投向他，“哥哥，你选吧。”
秋岚胸腔起伏，长眉紧蹙。
“怎么，选不出来？”何曦冷哼，转身就走。
秋岚要去追她，被秋情用力地抓住，“所以，哥哥，你是选了何曦吗？”秋岚闭了闭眼，眸中一片痛色，缓声道:“情情，你有爱你的父母，何曦没有。而且你以后也会遇到爱你的恋人，如果他在你和妹妹之间，选择妹妹，你是不是会很难过？”
秋情慢慢地松开手，低头流泪。
何曦不见了。
秋岚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已经是第三天的晚上，他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感觉心空了一块。广场上，人群聚集，一片欢声笑语。秋岚抬眸望去一眼，心头大震。
何曦和一个陌生男人拥抱在一起。
他急忙上前，很没风度地将他们分开。
“放开她！”
何曦看到秋岚，怪里怪气地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怎么不去找你的好妹妹？”秋岚有些失态地强行把她拉到自己身边，“阿羽，我选了你。”
然后他冷冷地看向那个陌生男人，沉声说：“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别再骚扰她！”
“你就是那个秋岚啊？不得不说，确实很帅。”男人抱起手臂，挑起一边眉，“何曦应该跟你提起过我——冯闻，她青梅竹马的哥哥，感情很深。别说男朋友了，就是她结婚了，我也想抱就抱。”
秋岚握着何曦的那只手一下子收紧。
他的紧张让何曦很受用。再加上刚才那句“我选了你”，其实她已经不气了。还尝到一抹甜蜜。
“我们回家吧？”秋岚恳求道。
何曦故作姿态，不去看他，“因为你选了我，所以这次我也选你。假如你不能坚定地选择我，我随时都可以舍弃你。我是一个特别计较得失的人。”
“他要是对你不好，来哥哥这里，哥哥的怀抱永远对你敞开！”冯闻撩拨了一把何曦的头发。
秋岚猛地推开他不老实的手，长眉下压。
“阿羽，我们回家吧？”
何曦嗯了一声。秋岚立刻带她离开这里。
长街漫漫，有人窃喜，有人不安。
何曦睡下之后，秋岚悄悄起床，一个人趴在画室的窗台上看星星。半晌，他拿起常用的那支铅笔，慢慢描摹出一个画面:高楼，两个男孩……
七月，何曦升职了，成为一名部门经理。
庆功宴上，她多喝了些酒，秋岚去接她。
“兰兰，我们结婚吧？”何曦依偎在秋岚怀中，很突兀地说。秋岚怔愣了好久，呆呆地问：“为什么这么突然？结婚是件很重大的事情，需要……”
何曦不满意他的反应，语气有些冲，“你不愿意吗？不愿意就算了，不用多说。我想结婚，难道还找不到人跟我结吗？冯闻哥哥就是很好的选择，我们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他一定会对我很好。”
秋岚舒出一口气，“别这样说好吗？”
“你可以有妹妹，我不能有哥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曦离开他的怀抱，“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秋岚看着她，“你喜欢冯闻吗？”
何曦直视回去，冷淡的语气：“喜欢对于我来说，只是一时的情绪而已，很快就会改变。我最在意的是，那个人对我好不好，能不能给我幸福。”
秋岚垂着眼睛，很伤心的模样。
何曦见不得他这样子，捏住他的下巴，附上一吻，放柔了声音，“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不会喜欢别人。”秋岚迷茫地看她一眼，还是抿唇笑了笑。
*
“何小姐。”
秋情在何曦公司楼下等她。
“有什么事吗？”
“我要向哥哥告白。”
何曦心一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秋情坦然道：“亲情和爱情，哥哥选了爱情。那假如我不再是她的妹妹，而跟你一样，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去爱他呢？在得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那天，我不知道有多高兴。何曦，我未必会输给你，我敢说世界上绝没有人比我更爱哥哥！你做得到的，我同样做得到，你做不到的，我也做得到！”
“就算他接受了你的爱，你们爸妈也不会同意的。”何曦想击退她，“别胡思乱想了，秋小姐。”
“就不用你替我和哥哥担心了，我已经说服了爸妈。我知道哥哥一直很痛苦，我要带他回家。”
何曦掐住自己的手心，不安和恐惧在心底泛滥成灾，“告诉我这些干什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