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作诗嘛?”
珠珠捏了捏他圆滚滚的小手,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可还是如实的回答道:“也会啊!二姐姐也会!我们全家都会!”
“骗人!珠珠姐姐骗人!没有全都会!二哥就不会!”说完哇一声就委屈的大哭起来!不会作诗没什么的!他会!可是二哥不会还不告诉他!明明差一点就能压制住那个讨厌鬼!现在他小小年纪跟着二哥一起被人耻笑!!他还从来没这样过!!
珠珠好笑的将今天的事跟爹娘讲了一遍,谢钊似笑非笑的看向谢煦道:“小将,多读书吧,你弟弟都嫌你了!”
谢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疑惑且坦诚的说道:“我没有不读书啊,那诗也不是我写的,是我兄长吟的。”
谢霁挑眉道:“我何时作过这首诗?”
就那日!你在屋子里读的!还说是杜……杜什么来着写的,又是毛驴又是村童什么的,很热闹的一首诗。
谢霁仔细在脑海中回想了半天,然后试探的问道:“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
“啊对对对!!就是这首就是这首!”谢煦总算可以昭雪了,忙兴奋的认领道。
谢霁扶额,认真的对谢煦嘱咐道:“阿煦,以后作诗前别让别人知道我是你哥。”
谢钊在一旁附和道:“也别让别人知道我是你爹。”
谢则继续添了把火道:“也别让别人知道我是你大伯父。”
珠珠也跟着浇了一把油道:“也别让别人知道你是我弟。”
谢煦掰断手中的树杈道:“什么?”
珠珠哈哈一笑道:“别让别人知道你是我二哥!”
荆玉抽了抽鼻子,觉得二哥被嫌弃了,他不能再嫌弃了,于是他很贴心的说道:“反正也没人知道你是我二哥,挺好的,你可以让旁人知道你是我二哥。”
谢煦双手一叉,把荆玉叉起来说道:“好小子,二哥今天就给你好看!不就是个秀才嘛,二哥明年就给你考一个出来,让你仔细瞧瞧!”
“真的吗?”
“那还有假?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日子一晃,催促谢钊还营的御令又下来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谢霁还下不得床,但已经无大碍了,剩下的就是静养着。
兰夫人和荆玉也快启程回江西了,一家人离别在即,荆玉想了想没什么送给哥哥的东西,就对父亲说道:“想送哥哥们一池荷花,他只学会了画这个。”
谢钊向来是个宠子的,当即说道:“在纸上画有什么意思?咱们俩去你哥哥的院子里画,那样花花绿绿的才好看,等颜色消退了,就请泥瓦匠来勾描。”
荆玉点了点头,觉得父亲说得有道理,只是哥哥们院子里的墙很高,他够不到。
谢钊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这有何难?你骑在爹的脖子上画不就成了,爹也技痒了,不过爹不擅长画花卉,给你画小鱼儿怎么样?”
荆玉笑道:“甚好!甚好!”
谢霁午睡醒来,看到院子里一大一小在墙面上来来回回的忙活,不禁问伏青道:“爹和荆玉在干什么?”
伏青答道:“在给主子你画荷花呢。”
谢霁透过窗子看了看疑惑的问道:“爹会画画?”
“当然了!二爷弃笔从戎前,可是鹅湖书院的风云人物,被兰夫人亲自教导过的。”伏青骄傲的回道。
谢霁一阵沉默,那怎么从来没在家看父亲动过笔呢?直到后来他在鹅湖书院中才知晓了真相:因为父亲觉得书画皆小道,若想复我大齐江山,唯有戎马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