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赐的宫牌,她曾说过,见玉牌如见她老人家,如今宫牌就在我身上,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冷厉的目光射向两个狱卒,二人被她气势所迫,竟真的停了下来。
昌宁郡主脸色微变,狐疑不定,贺安澜紧紧抿着唇,眸光晦涩难明。
吉美瑾暗松了口气,从腰间暗袋里拿出当初吴太妃赐予的那枚刻着慈寿宫几个字的玉牌,朝着昌宁郡主:“想必郡主不会不认得慈寿宫几个字吧。”
昌宁郡主打眼一看,果然是慈寿宫的玉牌。且她比吉美瑾更知道这块牌子的分量,只要吉美瑾没被定下死罪,拿出这块玉牌就能免去刑罚。
一时脸色极为难看,一口气憋在胸口,目光阴沉,吉美瑾不甘示弱的回视,两人真锋相对,气氛一时凝滞。
吉美瑾见昌宁极其不甘的脸色,但的确不敢有其他动作,这才有了些底气。暗道若能再遇吴太妃,定要感谢她老人家当初的慷慨。
正要收回手,忽然被一棍子打在手腕,伴随一狱卒的厉喝,“大胆泼妇,竟敢行刺郡主,我看你是找死!”
“啊!”
吉美瑾惨叫出声,只觉右手快要断了,手里的玉牌被甩出去,只听噼啪两声,手腕剧痛也难掩她心底咯噔一声,忙去看,刚好看见一持棒狱卒脚尖一踢,那本就碎成几块的玉牌被他踢不见了。
“你做什么!”
吉美瑾难以置信,那狱卒却不知激动还是害怕,整个人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谄媚的凑到昌宁郡主面前表忠心,“郡主您没事吧?小的方才见那恶犯突然拿出一物想要袭击您,虽小的没看清她拿的是什么东西,但您放心,小的一定不会让她得逞!”
“你……”
昌宁郡主惊呆了,她没想到这狱卒胆子竟然比她还大,敢装聋作哑,用无知当护身符,毁坏吴太妃赐下的宫牌。
不由一时心惊肉跳,可再看满脸绝望的吉美瑾,顿时反应过来,‘娇弱’的往贺安澜怀里一扑,惊呼道:“天啦,她竟然要杀我,快!快杀了这个刺客!”
竟然想趁机杀了她,吉美瑾瞳孔骤缩,“你们啊——”
那急着表忠心的狱卒狠狠一棍打在她背上,吉美瑾摔到地上,尚来不及反应,接二连三的棍棒已经落下,身上手脚到处传来剧痛。
“啊——”
她不由自主的惨叫出声,下意识抱住头蜷缩着身体,可那痛似乎无处不在,她无处可躲。
疼痛、恐惧、恨意,无数种情绪翻涌着,搅得她心口像是塞进一块不甘的火炭,鲜血和眼泪浇不灭,又恨又痛。
等痛到麻木,痛到意识逐渐模糊时,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恐怕又要死了。
可是,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