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并不断地靠近他。
而汤姆这边,几乎也是同样的状况:他让她知道了他最不堪的身世,神秘的血统,危险的魔法和惊人的野心。他向她走近的举动比她直白大胆得多:运用危险魔法,让他们的大脑相连,几乎是单方面地入侵她的所有生活细节和每一个念头——如果她没有发现并掌握大脑封闭术的话。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她并非无所作为。事实上,她做了无数次努力,一次次拉开试图他们的距离,只是成效微乎及微——刚才在厨房感受到的沉重失望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之所以会失望,是因为在她看来,他们的关系足以让他被代表“家”的妈妈接纳,可事与愿违,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诚然,她早就决心不结婚,早就明白汤姆不是一个好伴侣的人选,也早就决心掩藏自己对他的那些不合时宜的感觉,但妈妈的这番话意味着,哪怕她再怎么希望,他也只能是一位“暂住”或“借住”的朋友,跟亲人搭不上任何边。
事实就是,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妈妈不同意接纳汤姆,她也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毕竟妈妈象征着她之前的一切努力和目标,她不可能放弃妈妈。
不过,想到汤姆从她的生活中离开,失望和愧疚就像沉重的枷锁,还是压得她喘不过气。更何况她保证过,要让他在晨曦小屋感到开心舒服。但现在,她做不到了。
但这也不能怪妈妈——毕竟汤姆本身就有那么多的缺点,再加上她以前的抱怨,妈妈对他的印象最多也只能停留在“朋友”的层面。哪怕后来她也曾告诉妈妈,汤姆救过自己,妈妈对他的印象也不会太好,这再自然不过了。更不用说现在又担心她会跟汤姆发展出男女之情,妈妈对他抱有的戒心只会更大,没法像她那样信任并包容他,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
至于汤姆,他这么敏感,恐怕很快就能反应过来妈妈的态度是什么意思。接着,他会怎么做就取决于她了——毕竟如果她不站在他这一边,他肯定会觉得不再有立场再待在这里。
结果简直显而易见。
一想到他要搬出去,她的心就像在被扔到了煎锅里。
帕萨莉捂住了脸,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
肯定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他们都是她在乎的人。可话虽如此,她却想不到什么具体解决办法。
接下来的两周,家里的气氛始终有些古怪。
妈妈没有对他们私下练习魔法或者说话做任何干涉,对汤姆的态度仍然很亲切,但不自觉流露出的疏远骗不了人;汤姆仍然是体贴沉稳的样子,可也更加沉默了,不论帕萨莉说什么,他都很难像之前去普通世界时那样重新高兴起来——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霍格沃茨的校长阿芒多-迪佩特拒绝了他对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职位的申请。
但即便如此,她也能肯定,他一定察觉到了妈妈的态度并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她不是没有尝试和稀泥——甚至忍住羞耻再次跟妈妈解释了来龙去脉和自己的打算,可妈妈只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说:“亲爱的,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而汤姆这边,面对她拼命在餐桌上制造话题,也只表现出了消极顺从。
一切迹象都在表明,她的预测即将走向现实。
帕萨莉好几个晚上都睡不踏实,经常半夜被噩梦惊醒,梦里总出现汤姆拎着箱子走出晨曦小屋的场景,无论她怎么叫他,都始终没有回头。
以至于终于汤姆对她说出要搬出去的决定时,她丝毫没有感到惊讶。
这是收到格丽泽尔-格林格拉斯婚礼正式请帖的第三天,也就是九月底的早上。当她像往常那样来到厨房看他做早饭,汤姆突然告诉她,接下来他要搬到伦敦对角巷附近的一间出租屋里。
“……为什么?”尽管已经预料到了一切终会来临,也明白此时询问原因没有任何意义,但她还是非常难以接受,心不断地往下坠去。
“我换了工作,在那边住更方便。”他没回头,边漫不经心地回答边挥动魔杖操纵厨具。
她沉重的心又被揪紧了,不确定这是不是实话——兴许他这么说只是不想让她为难,也想保全几分自尊。
“……你还会回来吗?”她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艰难地又问,明知道这也是句废话。
“当然。”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然后转身望过来,视线一瞬也没有离开她,黑湖般的目光平静得不同寻常。
看了她一会,他又轻声问:“你说过,这里永远有我住的地方,不是吗?”
她点点头,立即转开了目光,眼泪几乎一瞬间就盈满了眼眶。她赶紧把它们抹去了。
厨房里除了煎锅的滋滋响外,只有她轻微的吸鼻子声。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他注视了她一会,又回过身去照料炉灶上的早餐了。
“……你还没教过我飞行咒。”她说,声音有点闷闷的。
“我们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