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肩膀不受控地细微发颤。
与同龄人的相处他已经处理得一塌糊涂,更遑论从未与所谓的“家长”打过交道,谢天那些讨喜欢的话他一个字都学不来
几双眼睛都随着曹妈的问候,落到了灰溜溜的他身上,杨今予顿时生出了要仓皇逃走的无措。
不应该跟过来的啊。
正彷徨间,杨今予感到身后忽有体温靠近。
一只手伸进他手中的提手里,取下了滑稽的大礼包:“姨,这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同学,现在跟曹知知坐同桌。”
那只手是健康温热的,不经意与杨今予冰凉的指头轻擦而过,杨今予被那温度灼到,蜷了蜷手指。
闫肃将大礼包递了过去,从容介绍:“他叫杨今予,跟知知一样是音乐生。”
“呀,也是音乐生啊,怪不得看着就有气质!——来来都进屋吃饭吧~”曹妈哈哈笑着,接过了东西。
能察觉出这孩子有点怕生,便匆匆揭过了这篇。
曹知知跟小刀孙猴子似的就往屋里扑。
杨今予仍茫然地立在原地,闫肃经过他的时候顿了下脚步,杨今予撞进一双春风化雨的眼睛。
“没事,进去吧。”
闫肃说。
这话并没有用什么特殊照顾的语气。
就如同往常组织集体活动时的纪委腔调一样,好像只是出于责任照拂一下新同学。
可它们隔着湿漉漉的空气,飞入杨今予的耳朵时,不知是哪一根自作主张的神经,猛地一下挣破了尘埃包浆的心脏挟带着独家的敏感与刺痛,委委屈屈探出枝丫来,轻而易举就穿透了少年胸膛。
杨今予空洞的心口突然滚过一道陌生的情绪。
他本能低眸闪躲,却自己也没探索明白究竟悲从何来。
“嗯。”
他轻轻挤出一个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