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祝冯小姐你早日得偿所愿,跟陈先生修成正果百年好合。”
她总擅长直接往人的心口戳,说完瞧着冯雪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想惹出动静被媒体拍到,温青唯再没给对方半分多余眼神,便径直往通道里走,却才转身,余光便从阴影里捕捉到个高大的身影。
陈颂深站在那里不知道多久,肩背挺阔,双手松然插在裤子口袋,眉眼却沉沉压着,周身氛围并不松然,反倒有种无形地压迫感,半年未见,他似乎同以前又变化了许多。
少了几分淡,多了几分烈。
冯雪大抵也没瞧见他,不然怎么敢随意在背后编排他的私事。
果然,她脚步骤然一停,便听身后有人后知后觉,忙低声没底气地唤“颂深哥”,温青唯听着只觉莫名可笑,目光分毫都没有多做停留,她低头继续提步,只想立刻离开这地方。
直走近到男人跟前,他似乎始终都没动,两人将要侧身而过时,温青唯才听见头顶传来道低沉嗓音。
“祝我跟别人百年好合,半年不见,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
说不清道不明的语调,温青唯脚下的步子到底还是停了下,但低垂的眉眼听见他的声音只不由得微皱,她无声地深呼吸了下,脑海中能想出别的的话,也只有:“事实而已。”
她裹紧了身上的披肩,像下意识裹起自己的壳。
两人擦肩而过时,女人宽大的礼服裙摆从陈颂深鞋面连绵拂过,蹭过他的裤脚,却好似化成只无形的手,狠狠抓在他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