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剑9(1 / 3)

月亮被云遮住了,只闪闪烁烁有些星光。现下正是正月半,魏昶从成都府出来时仅带了不到二十人的卫兵,余下两百轻骑均驻在成都府辖下的天回镇,魏昶手下的不良人也继续隐于市井暗中打探消息。

费清和孟姡能在节度使的眼皮底下逃脱,且从种种情形来看这几人关系匪浅,魏昶不得不防范。令魏昶想不通的是,皇帝让她们兵分两路擒拿孟姡,先前武苳一直藏于暗处按兵不动,可最后又为何会与赵诣搅合在一起?原本计划是让费清引出孟姡,武苳带兵再一举拿下,可是最后一切行动却都是听武苳命令行事。武苳是怎么找上赵诣的?或者说,赵诣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武苳?二人又如何达成了共识一齐围剿孟姡的?

变故途生,魏昶担心困在成都府局势会更加胶着。节度使把控着剑南道三万常备军,其中光成都府就驻扎有一万四千兵马,一旦赵诣有反心,就会威胁到京都。迟则生变,魏昶必须立刻把成都府的情况禀报给皇帝。

魏昶之所以将余下兵马安置在天回镇,是防范赵诣临阵倒戈对京畿不利。西北有突厥,西南有乌蛮,要是夹在中间的剑南道也反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天回是蜀道之金牛道进入成都府的最后一个驿站,天回镇又是成都府与京城,以及与蜀北诸地通道上的重镇,也是成都城北外的三大关隘之一,向来是镇守府城的重关和兵家争占之地。一旦赵诣有异动,至少隘口驻兵能迅速警示,引关内支援。

驿道远方不断传来马蹄声和车轮声,越近越响。马车上的灯笼光渐次驰近。一个队官,八个骑兵,都挎着刀,前面四个,后面四个,中间马车上便是众人紧护着的武苳的棺椁,为首的领队赫然就是魏昶。

魏昶骑在马上,慢慢抬起了头,乌云遮月,星光闪烁,天也快亮了。

魏昶往后看了看,一个晚上的奔波,都人困马乏了,“停下歇息会儿吧,天亮前我们是赶不动了,天亮后再走吧。”说着对其他几个兵:“把马拴好了,喂点草料,人也都歇一觉。”

“是,大人。”魏昶身后的四个骑兵都翻身下马,将马牵到一侧。

“谁——?!”突然,前面为首的骑兵发出了大声喝问。魏昶顺着声音注目望去,驿道前路边的树林里几十骑人马走了出来。八个兵都抽出了刀,严阵以待。

对方一人牵着马在前,两人牵着马在两边随着,打着两盏灯笼走了过来。

“站住!”方才那骑兵又大声喝道。

“浑叫什么?灯笼上这么大的字看不到?”对方那人依然牵着马走来,竟是柏语。这边的兵都盯着望向灯笼——灯笼上赫然印着“金吾卫”三个大字!

魏昶拱了拱手,“柏大人。”后头几个人也把刀慢慢插进刀鞘,让开路站在那里。柏语是右金吾卫右翊府中郎将,这次奉皇命接应魏昶护送武苳棺椁回京。

“下官魏昶叩见侯爷。”待人走近了,魏昶这才发现柏语旁边的冠军侯君幽,后头几个兵也赶忙跟着跪下来。

“起来吧。”君幽往后看了眼车架上的棺椁,目光一沉,“皇上派了柏郎将前来接应,歇息片刻便速速启程吧。”

“是。”魏昶察觉到君幽话外之音,“侯爷可是要往陇右去?我等刚从兴州赶来,沿路百姓都在传说朝廷要打仗,各地都人心惶惶,有些地方强制征兵还激起了民愤……情况不容乐观,侯爷一路当心。”

君幽点点头,同几人道了别,君幽便趁着晨曦驾着马继续赶路,争取到日中赶往下一个驿站。

魏昶目送着君幽一行人离开。

柏语瞥了一眼魏昶,微微拔高了声音,“魏大人,咱还是继续赶路吧,陛下正等着呢。”

魏昶看了眼刚歇息没多久的卫兵,沉默了一瞬,还是发了令,“都上马!”

……

正月末,武苳的棺椁终于入了京,一路往将军府驶去。武苳身故的消息宛若晴天霹雳一般打了朝野一个措手不及,将军府被一股沉重悲痛的气氛笼罩着,都仿佛失了主心骨一般,越发颓靡。

这头魏昶回京的消息也传到宫中,倬奚得了信儿立刻去禀了乌棠:“主子,魏昶带着武将军棺椁已经到朱雀大街了。”

“立刻叫她进宫见朕。”

倬奚弓着身:“是。”

接到信儿的魏昶此时仍然穿着那身风尘仆仆的便服,两千里快马奔波,已然十分劳累,此时腹中饥饿,站在殿门外闭上眼就能睡着。

“魏大人。”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轻声响起,魏昶猛然睁开眼,站在身边的竟是倬奚!

倬奚可是皇帝的亲信,整个内廷的大总管,不可轻慢。魏昶连忙弯腰行下礼去,还不等魏昶开口,倬奚就拖空扶住她的胳膊止住了她,“魏大人,陛下正等您呢。”

魏昶顿了顿,独自进了殿,倬奚立在殿外,命人关了殿门。

魏昶正正的跪在地上,头抵着地板,声音露着疲惫,“臣魏昶叩见陛下。”这次事情办砸了,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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