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导血设计的，”说完他看着齐湘，连忙补充道，“我在秦岭那次见过。”
都动手了还能说什么，先斩后奏第一人，齐湘翻个白眼不去看他，盯着在花纹里流淌的血，那些血丝竟然沿着墙壁往上开始爬升，在墙壁的花纹中形成了各种不同的路径，绘制着一副巨大的图案。
那些血丝逐渐在墙壁上形成方框，“有好多框框。”胖子说了一句，“你的血画出了很多的门。”
吴邪以为失血脸色变白，齐湘过去压住他的手腕，流血的速度减缓，“换个人，你先休息一会。”
吴邪本想再坚持，但他发现好像挣脱不了，想点头时结果眼前一黑，人往前一倒昏了过去。齐湘将人撑住，胖子连忙过来扶人，“天真这么些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不让人省心。”
“对自己可狠心了，手起刀落的。”
两人将吴邪放到一处平地，见血止的差不多了齐湘松了些力气，胖子从包里拿出针线，递给齐湘。
齐湘疑惑，“递给我干嘛？”
胖子一脸理所应当，“女孩子不是擅长针线活嘛。”
“我出手说不一定会造成二次伤害，还是你来吧。”
于是胖子就给吴邪缝了个奇丑的样式，齐湘想着自己出手应该是差不多的效果，上药后就给包扎起来。
胖子起身，走到张海杏和冯边上，“哥几个轮流放点血呗！我们天真都昏过去了。”
胖子又在其他地方找到了个圆盘，他自己身先士卒，不过他的血滴在圆盘上瘫在一起，没有按照花纹流动。止血后冯换了个方向放血，也是同样瘫成一片，后面的张海杏也是同样。
难道只能是吴邪？齐湘带着疑问，给左手划开口子，血滴落在圆盘上，情景再现般血顺着花纹开始往外蔓延，她自己都没想到。
胖子喊道，“好家伙，怎么就认你们夫妻俩啊？”
张海杏也意外地看着她，不过齐湘低着头没有看见，冯张嘴嘀咕了几句德语，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血在墙壁上的花纹里蔓延，齐湘控制血的流速维持在一种持续但不会让自己难受的速度，先是一些不规律的方框，之后就和吴邪的血连在一起，渐渐的遍布他们眼前的山壁。
齐湘失血的手臂变冷，脸上也失了些血色，嘴唇泛白，她先止血了。“先休息一下，等吴邪醒了再继续。”
张海杏有些不赞成的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主要出力的也不是她，人数也不占优势。几人回到吴邪躺着的地方，张海杏和冯出去发电报，胖子打着手电看哑巴张的笔记，过了一会还跑到一边去抽烟。
齐湘坐在吴邪旁边，将手电的光调到最小，在伤口处缠上纱布，拿出水壶补充水分。低头看她的手腕，竟然出现了无数黑色的棉絮，掀开吴邪的袖子，那里同样也有这些东西。
胖子回来了，齐湘让他露出手腕，他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那里只有凝固附在皮肤上的泥浆。
“小湘，怎么了吗？”
齐湘告诉他自己和吴邪手腕出现的黑色的棉絮，两人此时都没有头绪，一时陷入沉默。
大概过了一刻钟，吴邪悠悠转醒。
“醒啦？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吴邪睁眼看见齐湘，还有另一边看笔记的胖子，起身后咳嗽一下，齐湘将水壶递给他，吴邪也就看见齐湘抱住纱布的手。
“头稍微有点晕。”吴邪接过水壶，“怎么受伤了？”
“你昏过去之后，我们轮流放血。”
胖子放下笔记，“你他娘是一路爬下来太劳累了，然后一下失血过多。失血量其实并不大，但是你的身体吃不消了。休息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