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尤其是都喜欢对面的徜徉哥哥。”
谈姝姝一愣，问道：“我小时候真的亲过徜徉哥哥吗？”
“对啊。”谭医生想到那时，忍不住笑了，“人家才六岁，初吻就被你给夺了。”
“……”她哑然失笑，程越也跟着她笑了。
小孩把谈姝姝当梯子爬，爬上她肩膀一次就被她拽下来一次，但他乐此不疲。
“你要叫姐姐，姐姐……”程叔叔为了防止小孩摔下去，特意站在沙发后面保护，顺便逗他。
程越咿咿呀呀，揪上谈姝姝的耳朵，一口咬下去。
“欸！欸！”程叔叔扬起巴掌，作势要拍他的嘴，程越不仅不害怕，还“咯咯咯”地笑。
谈姝姝把他拉下来，强迫他老实坐自己腿上，但他左摇右晃，有用不完的精力。
“姐……姐……”
稚嫩地声音咬字模糊，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两三秒。
“你刚刚说什么？”谭医生惊讶道。
程越傻笑，欢快地拍着谈姝姝的胳膊，“姐姐……”
“你会说话了！”程叔叔在身后惊喜道，和谭医生对视一眼，都分外愕然。
谈姝姝怔怔看他，小孩“嘿嘿嘿”地笑，像个智障，她心里如此想。
……
对面的许家，电视的声音放得很大，所有人默契地没有提之前的事。
“明天有亲戚来吃饭，你们两个，去超市买箱啤酒。”许爸爸态度恶劣地命令道。
两兄弟对视一眼，应了一声，磨磨唧唧起身，一出门就笑。爸爸不想再责怪他们，但左右看他们不顺眼。
许徜徉带着许云游在超市买酒，顺便买一堆零食，巧在零食区碰到了唐琳玥。
许云游极有眼色地和他们拉开距离，但也没走远，不在他们视线内，又能听到他们说话。
寒暄了两句，许徜徉保持着礼貌，但唐琳玥只看到了他满满的疏离。
见他要走，她忍不住道：“到处在传你跟人私奔了，你是为了谈姝姝和家里人吵架，还不远万里去找她了吗？”
听起来有些离谱，但又好像大差不差，许徜徉迟疑地点点头，“可能是吧。”
“你说我们是一样的人，在感情的付出里永远有所保留。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在你和她的感情里，为自己保留了什么？”
许徜徉愣了愣，神情呆滞像是在思考，半晌没答上话来。
唐琳玥冷笑一声，“你也成了那种，为了迎合爱情改变自己的蠢货了吗？”
“我没有改变自己。”许徜徉肯定道，“我只是……被迫撕掉了一些伪装，因为她的存在，我能更坦然地成为自己。”
唐琳玥死死盯着他，意图找到他扯谎的证据。
“走了哥！”许云游适时大喊，打破他们的尴尬。
“来了。”许徜徉应了一声，又回头对唐琳玥道：“我先走了。”他没有迟疑，脚步很快。
唐琳玥眼看着他离开，心中一片茫然。她时常会想，人的执着到底有没有意义呢？她很多年后回想起来，只觉得人生有得有失，她在感情上的执着浪费了光阴，在事业上的执着却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买完酒回来，许徜徉推门就看到了沙发上的谈姝姝，她和妈妈坐在一起，逗弄着和谈姝姝一起过来的程越，看起来还挺和睦。爸爸在一旁刷着手机，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瞟她们一眼。
许徜徉把东西全交给许云游，自己坐到谈姝姝身边，“怎么没跟我说就过来了。”
“我以为你在的。”谈姝姝小声道，谁知道那么不巧，刚好赶上他前脚出门。
程越呆呆地望向他，看了一会儿后径直爬向他。
谈姝姝礼貌微笑得有些累了，面向许徜徉的时候挤眉弄眼，松松脸皮。
“哥哥带你去放烟花好不好？”许徜徉哄着程越道，自顾自站起来，绕过沙发，踢了放完东西的许云游一脚。
许云游立马会意，“走走走，去放烟花了谈姝姝。”
“去吧。”许妈妈拍了拍她的肩膀。
谈姝姝跟在他们身后走出许家，如临大赦，出门就松了口气。
“谁要你不提前跟我说一声的。”许徜徉笑她。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出门了也不告诉我。”
“还怪我咯！”许徜徉把程越塞回她手里，自己走在前面。
谈姝姝又把小孩塞给许云游，自己跟上许徜徉，“就怪你！”
许云游：“？”和小孩大眼瞪小眼。
……
二零二一年，新年初始，许徜徉牵着谈姝姝穿过宋英巷的许多条街，依旧大方地和街坊四邻打招呼，因此产生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一批人觉得谈姝姝被许徜徉教好了，另一批人觉得许徜徉被谈姝姝带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