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无反顾投军抗击虫族,江欢紧跟着他申请医院调令,调到战火纷飞的边陲星成为军医。
阿尔斯艰难地走到今天,镇压虫族,助联邦夺回失去的故土。
他不该再遭此难、受此苦。
江欢眼眶湿润:“阿尔斯······”
“别靠近我!”他反应激烈,完全失去面对外人时的隐忍镇定。
“好,我不靠近你。”
不能用暴力手段接近,否则会进一步刺激他。
江欢顺着他的意愿,原地坐下,“阿尔斯,我们玩儿个游戏好不好?你赢一次,我就离你远一步,你赢十局,我就离你远远的,躲到你再也看不见、闻不着的地方去。”
“真,真的吗?”他扒住凸起的蛇身,小心翼翼抬头,翡翠色的眸子澄澈如洗,彷佛初生婴儿,懵懂茫然。
显然,他的大脑屏蔽了记忆。
“当然是真的。”江欢双手撑住下巴,“但如果你输了,我就靠近你一步,同样,我赢十局,我就走到你面前,而你不能逃开。”
阿尔斯闻到空气里传来的气味,本能厌恶,却忍不住多吸了两口,香的、甜的。
他犹豫半晌,缓慢犹疑地点头:“你说话算话,不能说谎。”
江欢浅浅笑着,愤懑怨恨全部消散,仅剩下亲和的温柔。
她提议玩儿鬼脸游戏,谁先笑谁输。
阿尔斯也盘腿坐下,面对她,极力挤眉弄眼,或撇嘴或吐舌,像条憨傻的大狗。
江欢扑哧笑出声,随后懊恼敲头:“我怎么就笑了呢?”状似不情不愿地向后退一步。
她连输九局,退到盘踞的蛇身边缘,滚烫的岩浆擦肩而过。
而阿尔斯不负畏缩,开心得鼓掌。
她提醒道:“阿尔斯,最后一局了哦。”
最后一局。
阿尔斯突然不鼓掌了。
他撇嘴,气呼呼地抱胸。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明明马上就要摆脱那个讨厌的香甜的怪人了。
她真讨厌!
马上就要输掉比赛,居然还有心情笑!
阿尔斯张大双眼,恶狠狠瞪向江欢,血管里奔腾的血液咕噜咕噜加速,不知是气得,还是······
“你名字叫什么?”他烦躁地问。
“江欢。江流的江,喜欢的欢。”江欢有问必答。
江欢。
阿尔斯无声重复,舌尖萦绕江欢的音节。
好熟悉的名字。
他不眨眼地端详她,甚至没听到游戏开始的指令。
直到他看见她前进一步。
心脏生病似得跳动,快跳到嗓子眼儿,每一条毛细血管都争先恐后扩张,捕获浓郁丁点儿的甜,但后背直冒出冷汗,仿若坠进冰窖,冷得牙齿打颤。
冰火两重天。
身体厌恶Alpha,却欢喜鼓舞地迎接江欢的接近,那股从内而外的欢愉,比赢得九次游戏的快乐,更加使人沉醉。
后来,江欢没输过一次。
她提醒道:“还有最后一局。”
最后一局,阿尔斯连装都不愿装,翘起的嘴角就没有落下过,游戏命令开始的那刻便输掉比赛。
江欢成功走到他面前。
他闻到浓郁的甜,急不可耐地倾身,上瘾般吸嗅。
热意喷洒在脖间,江欢立即抬手触碰他的太阳穴,精神触稍探进化成人形的意识,帮他疏离混乱的记忆,加强他与她的联系。
她代表外界,阿尔斯与她产生联系,就可以被成功带出精神图景。
忽然,左腕被握住。
光脑并不能随着精神力进入他人的精神图景,所以左腕只隐隐存在冰冷触感,而此时隐约的冰冷被滚烫灼热的温度烧得一干二净。
“阿欢。”
她听见阿尔斯的声音,低沉惑人。
顺声垂眸,与抬头的阿尔斯正好对视,那眼里的懵懂无知已然消散,充斥着狂热的贪婪与强烈的占有欲,混乱无序。
江欢心惊肉跳。
他不是阿尔斯,而是被压抑、被潜藏在灵魂深处的欲望本身。
“你是我的。”他盘腿而坐故意倾身,分明比她低一个头,但周身气势霸道侵袭,不容置喙。
瞬间,精神体巨蟒昂起硕大的蛇头,蛇身加快游疑,几秒形成密闭的蛇笼,丝丝微光从缝隙偷偷溜进来,两人模模糊糊看到彼此的剪影。
“阿尔斯”不甘于气味的吸嗅,无止境的欲望支配他的身体,吻上觊觎已久的颈脖。
与阴冷的蛇身截然相反,他的唇炙热滚烫。
江欢升起把他压在身下的冲动,骨头酥软,难以抑制。
然而下一秒,“阿尔斯”吻到手背。
江欢利用右手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