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跟我不用这么见外,我奶奶这段时间应该不忙,你可以给她寄一张邀请函过去。”
听到南易的话,陈丹脸上露出轻松之色,“南易,你觉得你奶奶会愿意投多少?”
“丹姐,你这话问的早了点,我奶奶还没有看过你们的计划书,更没有做出评估,投资数额是多少怎么可能定的下来。
不过,我奶奶怎么说也是沪海人,要投多少先不说,肯定会愿意额外掏出一笔赞助沪海,我猜这笔钱应该不会低于20亿日円。”
按照时间节点来判断,陈丹说的这座桥应该是北浦大桥,南易记得北浦大桥一建成就成了沪海的地标,不但通车要收费,就是行人想上去转转都得买票才能上去。
投资这座大桥,投资款应该多多少少能收回来一点,就在刚刚,他已经决定,在北浦大桥这个项目上硬亏两个亿。
“南易,我替市里谢谢你。”
“不用客气,丹姐,我很看好浦东的开发,将来,等浦东开始招商引资,丹姐你只要开金口,不管是西方还是香塂的投资商,我都会帮你尽可能多的邀请过来,我可以承诺至少帮你募集到200亿的投资。”
南易连续在三个“你”上加重了语气,他相信陈丹听得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你肯定?”陈丹声音颤抖着说道。
“我从来不说空话。”
陈丹重重的点点头,很快就告辞离开。
投资浦东本来就是南易既定的计划,现在能从准备阶段就介入进去,这对南易来说,算是正中下怀,又能顺便推陈丹一把,也算是互利互惠,锦上添花。
收拾了一下思绪,南易走出院子,来到自家院子和别人家院子之间的一窄空地,南无为正和附近邻居的孩子们在这里滚圆铁片。
只见地上竖着一块砖头,另外一块砖头靠在上面形成一个斜坡,小孩子们手里高高的拿着一个圆铁片,对准了斜坡一松手,圆铁片就会骨碌碌的往前滚去。
谁滚的最远,就可以站到圆铁片滚到的位置,拿着圆铁片打别人的圆铁片,打中了,就可以把别人的圆铁片收入囊中,玩法和滚玻璃珠非常类似。
而孩子们手里的筹码“圆铁片”,其实是从自行车的大齿轮上冲压下来的铁料,三毫米左右厚,直径三四公分。
能玩滚圆铁片这种游戏的小孩子,不是自行车厂子弟,就是家里附近有自行车厂,可以很方便的拿到这种圆铁片。
这里的孩子两个条件都不具备,但是他们有一个大块头的“蠢朋友”。
南易想起自己上辈子小时候玩过这个游戏,为了让自己的好哥们南无为也感受到这份快乐,他就跑到已经解体的京城自行车总厂,买了百来斤圆铁片回来,分给南无为和他的小伙伴们。
于是,这个游戏就在这里风靡起来。
南易靠在墙上,看着孩子们在那里快乐的玩着,心痒痒,想加入其中,可他并没有付诸行动。
刚开始,小孩子们倒还喜欢有南易这个大孩子加入,可一次玩下来,南易没注意放水,把小孩子们的圆铁片差点搜刮光,于是他就被列入不受欢迎的人物,小孩子们拒绝再和他玩。
看了一会,南易正准备离开,严度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南先生,刚刚有一个叫赖的人打来电话,说他正往这边过来。”
“赖?这小子怎么来了。”
南易嘀咕了一声,回了严度一句“知道了。”
赖这小子来的很快,不到五分钟,一辆出租车就停在老洋房门前。
“南大佬。”
“你小子不在深甽呆着,跑京城来干嘛?”
赖郁闷的说道:“疗伤。”
“你那个马子江什么来着把你给甩了?”
当年赖请南易帮忙把他的女朋友弄到国外去,第一次南易借故拖延了一年,想着一年时间两个人可能会鸡飞蛋打,可没想到一年期满,等赖两人大二的时候,赖又旧事重提,南易没法再推脱,就帮着办了。
现在那事情已经过去几年,赖现在冷不丁来一句“疗伤”,南易直觉就往这个方向想,实在是“两国异地恋等于玩完”这话,错的时候不多。
“江雪凝,嫁鬼佬了。”
“嫁就嫁了呗,反正这些年你也没闲着。”南易搂着赖的肩膀,推着他往院子里走去,“说吧,到底来干嘛,你又不是纯情的人,不用装情圣。”
“哈哈,过去这么多年,她的长相,我都快忘了。”赖发出难听的笑声,说道。
南易没说话,只是拍了拍赖的肩膀,搂着他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坐下。
赖坐在板凳上缓了一会,说道:“南大佬,前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个奉天人,从他那里听说奉天那边校哔、军勾、皮顶都很好卖,价很好,只要拿的到货都能销掉。”
校哔配军勾,不是流氓就是小偷,这是最近几年在北方流行起来的一句顺口溜。
校哔一开始说的是55年-64年的将校呢,可这种衣服不是谁都能拿到的,哪怕是大院子弟,也得是其中的佼佼者才会有。
早年头,七十年代初的时候,要是能有一身将校呢,穿出去可是很拉风的事情。
或许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