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吴雄又跑哪里去了嘛。
君乌长公主对着颜家军皱眉道:“本王的吩咐都不听,”
颜家军瞧了君乌长公主一眼,带队跑了。
袁阁老:……
袁文卿这时看着被吓傻了的娘亲和侄女,担忧着跟着袁阁老说:“要不我去换她们回来。”
袁阁老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他袁家的独苗儿不是这么用的。
瞧着袁阁老那边的反应,袁老夫人心下失望,偏头瞧了皇帝一眼,眼中狠了狠,既然如此,她儿的仇,就由她来报吧。
袁老夫人试图往皇帝身上撞的时候,隐身在人群中的宇文元朔的手下也趁机以扇形越出,直直以剑朝着皇帝这边而来。
颜烈手疾眼快,拉过皇帝就闪身到一边,皇帝早有准备,手上也早早把站在他跟前的沈重显抱着走了。
与此同时,三楼的窗户在暗夜中破开,一道蹁跹之姿飞跃而下,急急向下踏空而来,又到了咱们世子爷大显身手的时候了,百姓们的眼睛记得不要眨。
雪花飞舞中,金色面具倒影着波剑寒光,颜言手上银剑在腕上流转,急速抹了两个想刺杀皇帝的刺客脖子,身上黑羽大氅斜飞,一个旋身脚尖再飞落,立在了皇帝起先坐着的座椅靠背上,
颜言身后的暗卫们急速把沈家人都护佑着围在了一起,众人就眼见着中心这片场地,一个金甲黑氅人,仰躺下去,脚下以座椅靠背为支点,手上银剑斜出,整个人围着座椅运功飞绕了一圆圈,往她周边围攻的黑衣人就纷纷捂着脖子倒了地。
一个挺身,颜言身体重新竖立,轻飘飘斜飞了手上的银剑出去,将一柄长剑直直没入了一个稍远距离的黑衣刺客胸上。
最后一个黑衣刺客倒地之时,颜言一脚悬空走下靠背,斜坐在座椅上,指尖将耳边的发丝打成了旋,再颇为愉悦地跟大家伙儿打了一声招呼。
震惊,人群满是震惊,眨眼间就能解决几十名刺客的,除了世子爷,他们不作他想。
守南城门的小将军,听着颜言的声音,立马吩咐颜家军倒戈围着袁家人,又朝着颜言抱拳跪下:“末将恭迎世子爷,”
颜家军愣了一瞬,又连忙黑压压跪了一地,面色喜着跟着高喊了一声:“小的恭迎世子爷,”
抱着沈重显,站在一边瞧着的皇帝:……
颜言这做派比他还大。
太子爷这时也被抬了出来,一落到地,众暗卫齐刷刷就朝着太子爷跪下,声响在南城门震天:“属下恭迎吾皇,”
皇帝:……
他想起来了,他现在是太上皇,做派是不敢跟这二位比。
南城门整整静止了三四盏茶的功夫,才有人能找回点自己的声音,率先朝着太子爷的方向跪下道:“微臣恭迎吾皇,”
有机灵的朝臣带头,南城门的臣子和百姓接连在雪中齐刷刷跪成一片,声响当真是震了天:“小民/微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国丈看着这个情况,也连忙带头沈家人朝着太子爷跪下。
太子爷冲着最近的老国丈瞧了一眼,微微抬手示意老国丈起来,扭头再在人群里找到了颜老太太,示意荣嬷嬷把老太太扶起。
老太太听着周遭的动静,起身冲着太子爷笑了笑,颜言这次做得当真是不错,她担保大周以后谁想要造反,都得先思量一下,是不是哪位布的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这个道理。
颜王爷这时也脱下了身上的伪装,瞧着颜烈好端端的,且一直就站在皇帝身边,朝臣们大气都不敢喘,好样的,真是好样的,陛下和颜王爷以身做局,真是将他们玩弄到了股掌之间。
不过,现在最需要操心的不是他们。
是谁呢,自然是袁家的人。
坐在地上的袁玲,被暗卫围着,从人群缝隙中瞧着颜言,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袁阁老双手被锁着,脖子上抵着一把刀,扫了颜烈一眼,抑制不住地疯狂大笑,不一会儿就满脸涕泗横流,没由着袁阁老开口辩解,颜言招手示意颜家军把袁家的人拖下去。
君乌长公主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瞧着颜言的视线淬毒,颜言往君乌长公主的脚上瞧了一眼,又喊来小将军,低声吩咐人,把“袁文生”的脚筋挑了。
这个小将军浑身一颤,这位摄政王,当真是招了大仇恨,幸好吴雄没当摄政王哦。
说曹操曹操到,吴雄从颜家书舍跑过来,已经懒得理被押着走的袁家人朝他看过来的怨毒视线了,与袁家人错身而过,瞧着世子爷,再挤过重重跪地的人群,吴雄跑来语气惊悚,悄声跟颜言说:“世子爷,二皇子死了!还死在了王爷的屋里!”
颜言立马扭头瞧皇帝,皇帝接收到颜言的视线,心内有些不妙,怎么了,
颜言起身,忙拖着吴雄到皇帝面前,吴雄瞧着皇帝朝他看来的问询视线,大感不妙,为什么受罪的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