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那个晚上,她猛地向后退了两步,把簪子拍到宫远徵身侧的桌子上。
“给你!”她面色发红。
宫远徵看到桌上的东西,拿起簪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别在腰间:“小毛贼偷我的东西?”
傅九星炸毛:“我偷你的?这本来就是我的。”
“可它现在在我的房间里,就是我的。”望着傅九星气鼓鼓的样子,他心里暗暗咽下一句:傅九星,你也是我的。
“强盗理论,那么喜欢你就留着吧,我多的是。”傅九星瞥了一眼他腰间的簪子,默默腹诽,短刀、螺袋、簪子...腰上挂这么多东西,小心别扎死你。
突然,她觉得不太对,好像少了些什么。
“宫远徵,你的暗器囊袋呢?”
自她认识宫远徵,除了在地牢,他的暗器囊袋从不离身。
听到她问,宫远徵伸手摸向后腰,那里空无一物。
他身体陡然一僵,眼中汇聚起风暴,面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双手紧握成拳。
片刻后,宫远徵咬牙缓缓吐出三个字:“上官浅!”
除了傅九星,今天接触他的只有上官浅,只有她能拿到暗器囊袋,在去接她回来的路上,上官浅险些摔倒,是他扶了一把...
宫远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步流星跨出了房门,傅九星不明所以,想了想还是提步跟了上去。
角宫。
上官浅被送回角宫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小心查看房间里的各处,就连饭桌上的菜肴都一一用银针试过。
有了宫远徵的暗器,那半月之蝇的解药也就有了。
可是她没想到宫远徵来的这么快。
顷刻间,宫门的侍卫破门而入,宫远徵面色冷厉,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的笑。
上官前面色慌张,泫然欲泣,惊恐之色却不达眼底。
他没有证据。
即便是将整个房间翻一遍,也别想在这里找到他的暗器囊袋。
走廊上传来一阵嘈杂,下一秒宫尚角踏进来,带着满身的寒气。
上官浅积蓄许久的泪瞬间滑落,梨花带雨,好不动人。
宫尚角冷峻的目光在她脸上掠过,顿了一下,又看向房中搜查的侍卫。
宫远徵环抱的手臂放下来,低声说道:“哥,我的暗器囊袋丢了,今天她在女客院落摔倒,我扶起她时她碰了我的后腰。”
他确信,一定是上官浅。
“禀告徵公子,没有发现您的囊袋。”侍卫搜查一番后来报。
宫远徵不可置信,“不可能!”锋利的眼神看向上官浅,咬牙说道:“那就在她身上!”
上官浅猛地抬头,眼神却望向宫尚角,眸子里盛满了委屈和心碎,“角公子真的是想娶我吗...”
宫尚角神色犹豫,又看到宫远徵坚定的神情,沉声说道:“搜!”
宫远徵眸中染上一抹兴奋,他知道,哥哥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
上官浅看着靠过来的侍卫,紧紧闭上了双眼。
“等一下!”门口一道声音传来。
宫远徵回身望去,是傅九星。
“我来搜。”傅九星对宫远徵说道。
宫远徵刚欲开口,就听宫尚角说道:“那再好不过了,有劳傅姑娘。”
上官浅呼出一口气,起码不用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侍卫搜遍全身,那于她而言,是折辱。
傅九星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上官浅身上,胸口、袖口、腰带、裙下,确实有个锦囊,但是她一碰就知道,那不是宫远徵的暗器囊袋。
她拿起囊袋递给宫尚角,对上宫远徵果然如此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
宫远徵神色骤变。
傅九星觉得自己好像落下了什么,就在刚才,她好像在翻看上官浅袖口的时候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青甘叶混合着白芨,这是女客院落特有的烛油的味道...
可是,宫远徵是白天接她回来的,为什么会有女客院落烛油的味道?
她盯着上官浅戚戚然的脸,她真的无辜吗?
门口突然进来一个侍卫,手中托举着宫远徵的暗器囊带,口口声声说是执刃大人捡到的。
宫远徵怒不可遏,一怒侍卫竟然喊宫子羽为执刃,二怒竟然如此被上官浅戏耍,他的囊袋不可能会随意松脱。
宫尚角沉声道:“既然是误会,远徵弟弟给上官姑娘道个歉吧。”
傅九星脸色沉下来,抬头瞥了一眼宫尚角。
宫远徵强忍怒气,面色涨红:“今日误会上官姑娘了,抱歉。”
说罢怒气冲冲踏出门去。
傅九星目光在宫尚角和上官浅之间转了一圈,凉凉说道:“尚角哥哥,怎么总是要他道歉?”
宫尚角转身看向她,目光充满威压,“做错了事,不该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