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贴上一道温热的身躯,宫远徴抱住付九星声音嘶哑道:“没事了。”
他伸手握住她抬起的左手,十指相扣。
宫子羽和金繁身上的痛苦顿消,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云为衫用力扶起宫子羽,泪眼婆娑:“羽公子,没事吧,还疼不疼?”
宫子羽握住她的手,用力摇了摇头,看向傅九星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恐惧,更多的却是杀意,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傅九星缓过神,转身看向宫远徴的脸,唇上血迹斑斑,她轻轻掰开他的嘴,一片血腥气扑面而来。
“疼不疼?”方才还杀意满满的人突然变得脆弱,声音里都带了一丝哭腔。
宫远徴摇头,把她摁在怀里紧紧抱着,因为自己受伤,她刚才差点杀了宫子羽,他知道她能御蛊,却不知道她的蛊这样厉害,也许,他真的留不住她。
傅九星,你如此这般又是为了什么?是我?还是蛊呢?
“清风问叶手,云为衫,你果然是无锋之人。”宫尚角面色阴沉却并没有意外之色。
云为衫面色骤变,却无话可说,宫子羽也许会选择相信她,但是宫尚角,绝对不会。
她手心黏腻,身侧的宫子羽踉跄着站起来,高大的身躯挡在云为衫身前,把她挡的严严实实。
“宫子羽,你是想包庇她吗?”宫尚角眸子更冷,身为执刃,德不配位,是宫门之祸。
“只凭清风问叶手,你就认定她是无锋,过于草率了吧,她是我的执刃夫人,不是地牢的囚犯!”宫子羽面色苍白却依旧掷地有声。
“冥顽不灵!”宫尚角抽出长刀,刀锋直指宫子羽,宫远徴抬手扶上傅九星的发,眼神却冰冷的看向宫子羽轰和云为衫,嘴角扯起的森然的笑。
无锋啊,他有些迫不及待要动手了。
云为衫看着身前高大的身躯,他刚刚被傅九星的蛊虫控制,金繁也已经力不从心,况且傅九星在这里,如果宫远徴动手,她绝不会坐视不理,这是一场必输的对峙。
她抬手用力抹掉眼角的泪水,抬高声音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无锋。”
“阿云!”宫子羽猛的回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她承认了,宫尚角不会放过她的。
云为衫没有看宫子羽,反而对上宫尚角:“可是,我从没有做过伤害宫门的事……”
“没有做过伤害宫门的事,那你是用什么换取的半月之蝇解药?”宫尚角冷冷打断她。
云为衫眸子睁大,他怎么会知道?
“是上官浅,你知道了她的身份!”她惊道。
“宫门的布防图,你用宫门的布防图换取了半月之蝇的解药,还说没有伤害宫门!”宫尚角的声音如同万年冰川下的寒冰,宫子羽的血瞬间冷下来。
云为衫反驳道:“不!不是的,那图是假的,我把宫门的布防从南至北全部画反了。”
宫尚角眼神微动,视线不自觉转向宫子羽,他目光呆滞,显然也是没想到云为衫会这么说。
“无锋的话怎么能信!”宫远徴凉凉出声,无视宫子羽愤恨的眼神,他继续说道:“布防图已经送出去了,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徴公子怀疑我是应该的,可是傅九星就一定全然无辜的吗?”云为衫看向埋在他怀里的姑娘。
宫远徴怒道:“你胡说什么?”
“上元节当日,无锋寒鸦勒令我在完成任务之余,尽全力保护傅九星的安全,如果她和无锋毫无牵扯,无锋怎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傅九星听着宫远徴急促的心跳声,握紧了他的手,无锋的命令,确实怪异。
“我和无锋有什么——”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截断了傅九星的话。
明亮的火光燃起,屋外传来嘈杂声,房内几人面色大变,宫远徴把傅九星护在身后,全身戒备。
宫尚角踏出门去,宫门高楼上挂起了红灯,是一级警戒!
金复惨白着脸过来汇报:“公子,一级警戒,有人闯入宫门,劫了后山的东西!”
宫尚角脑中轰鸣,红灯警戒,无量流火!
他和月长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
“所有人,不惜一切代价,追回后山的东西,绝不可以让他落入外人之手!”宫尚角脸色难看到极点。
“要快!”月长老也沉声发话。
一行人朝火光处奔去,傅九星不懂武功,走的慢些,却也朝着那处走去。
打斗声越来越近,几人缠斗在一起,傅九星双手紧握,仔细追寻着宫远徴的身影。
那刺客身手极好,宫尚角和他缠斗几番都没有占到上风,突然,那刺客挥刀动作一滞,肩上多了一枚暗器,是宫远徴赶到了。
宫尚角猛的发力,身形一晃,瞬间近身,却没想到那人毫不躲避,硬生生挨了宫尚角一掌,却也没有落到宫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