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门外就已经传来嘈杂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一个女人尖锐而愤怒的呵斥声。
啧,疯女人。
“你们在吵什么!这就是名流财阀的家族来访的礼仪吗?”
威严的声音夹杂着震动的嗡鸣和罡风穿透门板,外面喧闹的叫嚷声瞬间偃旗息鼓。
我有些不耐烦的把衣服丢给双炽,等他穿好了衬衫和西裤,我才不紧不慢的趿拉着拖鞋打开了房间的门。
在房门打开的一刹那,女人的惊呼就贯穿了耳膜。紧接着,还套着能显出曼妙身材的鱼尾裙的女人不顾形象的冲了进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在干什么!你这个狐狸精!多么不要脸啊,竟然干出这种事情!”
啊啊,狐狸精啊。我瞟了一眼站在房间最里面,不知所措的双炽,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御狐神家才是传承了九尾妖狐血脉的家族。不过我本人对于这个词汇倒是并不反感,对于如今的我而言,这早就不是什么侮辱性的词汇,反而像是对我魅力和美貌的最高赞誉。
“我干出这种事,怎么了吗?御狐神夫人。”
我挑起眉毛,毫不在意的反问,还特意加重了御狐神这几个字,无情的嘲讽着她低劣且充满漏洞的语言表达。
“你... ...你!”
女人显然是气的不清,她浑身打着颤,可愤怒冲昏了她的头脑,让她连反击都做不到。或者说这个在家里养尊处优,又因为丈夫常年在外,失去了情感寄托的女人,除了放纵享乐和自怨自艾,已经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只不过是我的宠物!我好心好意的养着你,你非但不知道感恩戴德,居然还背叛我!”
或许是自己饲养的宠物在眼皮底下造反给予她的冲击力过于强烈,她嘶吼着朝着双炽扑了过去,带着手镯和戒指的手掌高高扬起。双炽一动不动的闭上了眼睛,但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五根看起来脆弱的轻轻一掰就会断裂的纤细手指,紧紧的箍住了女人的手臂。
她似乎用了极大的力气,甚至能看到指缝间被挤压凸起的皮肉。
“你给我放开!”
女人吃痛,拼命的一甩胳膊,硬是挣脱了她的钳制。尖利的指甲划开了白嫩的肌肤 ,留下一道血痕。
双炽的心尖毫无预兆的轻颤了一下。多年靠着猜测别人的心思而活的他,有着一双可以看透人本质的眼睛。可除却天宫川雪鹭身后强大的靠山,自身强硬的性格,以及充满着正义感、喜欢多管闲事的柔软内心之外,双炽求助于她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被这无与伦比的美貌所迷惑。
不得不说,美人落泪总是格外的惹人怜惜,受伤也是同样的道理。即便站在一边的御狐神夫人手臂已然青紫,看热闹的人群也没有发出任何同情的声音,而是窃窃私语的议论着女人的失态和过分。
这个残酷的世界啊。
我毫不在意的甩了甩手上的血珠,不一会儿,那条细细的血线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不见了踪影——这就是吸血鬼的力量。
虽然这力量已经极其淡泊,没办法恢复致命的脏器和大脑损伤 ,也没办法让断肢重新生长,但这样的小伤还是不在话下。
哦,忘了说,这个麻烦我接了。
“您应该知道天宫川家是做什么的吧?我想要做什么,想要任何东西,都不需要向任何人请示。”
我把双炽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面容扭曲的女人。现在情况还不明朗,我手上没有可以交易的筹码和可供拿捏得把柄来慢慢和她谈判,不过对于黑手党而言,恐吓跟威慑就是最有力的武器。她明显已经被我阴冷的气息所压制,仅仅只是保留着最后的尊严,狠狠地咬着嘴唇不肯松口。
“天宫川小姐,你这样就太不讲道理了吧?虽然御狐神夫人的反应有些过激,但这件事本就是你有错在先不是吗?”
骚乱的人群之中,走出一名留着短发的优雅女性,她似乎是不忍看到御狐神夫人被羞辱的惨状,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女人的肩上。她看着我,眸光定定的朝我走来,那正气凌然的身姿仿若手持天平的女神忒弥斯。
我在她说话的间隙无所谓的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的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的数了起来。
“青鬼院菖蒲夫人是吧?第一,你并没有对我兴师问罪的资格,正是你的属下,在我的杯子里下了药。第二,御狐神家一直都有囚禁返祖的家族成员,来证明家族强大繁荣的习俗,所以这位御狐神夫人并不占理,你要在这里维护所谓的公平正义的话,首先应该好好搞清楚状况。第三... ...”
我眯起眼睛,环顾四周看向每一个心思各异的财阀名流。
“如果想要维持平衡和秩序的话,最开始,就不该把我找过来。”
说完我不在理会面色青紫的的两个女人,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我一直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