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好了,问题就是卡在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上,我也不道我到底净干嘛一天天的。”
看干女儿兼目前一个来学习的小徒弟改得完美了的字,满意地点点头,但接的话头还是张笑愚说出的上一句。
“那就只能一慢慢成一个合格的老板,二不干了?”
“说的肯定比做的轻松啊干娘,”得到了李规这中肯的好像安慰了又好像没安慰的话,张笑愚心下自嘲自己太矫情,“中午上我家吃馒头啊,迎迎昨天蒸一大锅。”
“那我可不客气啦?”
“干娘客气啥嘛,不用客气。”
……
“叩首梁神,得我房户安宁。一叩首。”
四处都是红色漆木,显得屋里油光锃亮四面墙壁全光亮,屋内雕着牛鬼蛇神的烛台壁画,北边的墙上在地面突起一个台子,台子上放着三把椅子。
被尊称为“梁神”的李规正身坐在最中间处最高的那把椅子上面,身上穿着深棕色厚的胸前的布料似铠甲一样的硬那种,甲外层又有一层布料。
总之同十多岁的李规来说似是某种酷刑,而直至今天,这衣服对于李规还是某种意义上的阴影。
尽管今日的李规可以以四十多岁的年龄抗十几二十斤的东西不在话下,但那一套衣服和好几斤重的“梁神”发饰首饰,依然是一个阴影。
……
实话实说,最近鸡毛蒜皮之事,大事小事乱七八糟,细细碎碎……总之一件接一件,一个接一个,糟心吧啦的。
有时候一忙起来张笑愚都忘记了自己和陈迎秋虽上了户籍,但成亲大礼从去年推到现在,不停地推,一直推到现在。
推得张笑愚都要把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信国成亲,即便是往家窗户上贴两个窗花喜字,也是要办一场婚礼的,这传统也是当年从北山传来的。如果不办这样的礼,两口子就算是上户籍也不能在一起同居,容易被人指指点点。
所以每每张笑愚要忘记这件事情,和陈迎秋过着正常的早出晚归工作生活的日子,平淡有事多的月月过去时,总会听到些让张笑愚听了无语的声音。
“我乐跟谁住一起跟他们没啥关系吧!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九你也没少上我家住嘛。”
某日张家班的后台,手上没闲着的张笑愚跟和她比较交好的小九。
“……那能一样的?你是我师姑,我又不是师姑父。我姑父柔柔弱弱的,怕是最受不了让人指指点点了~”
这日小九一身醒目的梅红,又因为到了夏天,本就富有个性的衣裳又被小九穿出了花样。脸上和身上都是一幅无所谓和百无聊赖之态。
“受伤害的明明是我哎,我被指点的比他多好不好。”
往日同张笑愚一样,做任何事情都兴致冲冲地的小九,听到这话时不知为何目光暗淡下来,收了尾音,又露出那日在张家班时落寞的表情。
“你管他说你呢。”
你管他说你什么样呢。
说到了这句话,小九下意识地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衣裳,坐直了刚趴在案桌上的身板,正了正脸上的神色。
这几次的表情,小九没让任何人看到过,大概是有意挡或有意躲避。
嘴上说着“不要让别人管你”却自己不知到底掩饰着什么。只是似是得到了自己这句话的激励,小九很快地变了自己的样子,又变得自信起来。
不多时变找回了状态,接上了张笑愚得话,倒是没让手头忙着没空出功夫的张笑愚发现过大得端倪,反而相当的自然。
“过日子是你们两口子过,又不是旁人过嘛~舒心自然重要。”
“但是名声也重要啊。”
听这话的又不知为何小九忽然眼睛一亮,语气也恢复如初“!好有道理!醍醐灌顶啊师姑!”
“但我还是觉得我姑父更脆弱点,他往那一站我就觉得他好像很弱,从身体到心里都很柔弱。”
说罢,小九抿着嘴瞪着眼睛,笑得很真诚,说罢还点了点头。
这么一说,张笑愚也笑出了声,“哪有,迎迎一米八大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