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一旁还呆愣着的陈大宝道:“大宝,给你钥匙到我房间拿糖去。”
她话刚说完,人家一个箭步,就窜出了门。
“诶,钥匙没拿,你跑出去干啥呢?”吴美兰递钥匙的手还在半空中,看这情形,忙把钥匙一把塞陈二丫手里,跟着追了出去。
她出去后才发现,自家儿子只是站在院子中间看天,她也抬头看了看,想着这天色好的很,有啥可看的?
就听陈大宝自言自语道:“这天也不像要下红雨啊,邱家怎么就同意了?”
“你这孩子都瞎说些啥呢!”吴美兰上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背上,把人拍的龇牙咧嘴,再不能神神叨叨的她才放心。
“大宝,这外面风呼啦啦的,你怎么站那发呆啊?”廖翠翠刚把做好的纸盒子送到正房去,回来就见陈大宝像是受了打击一样站在院子中央。
“大宝是替他二姐高兴呢。翠翠,你还不知道吧,我家二丫亲事马上订了!彩礼能给到三百块呢。”吴美兰喜悦的心情急需要分享,这不人就撞上来了。
“哦,是大丫说的那家?”廖翠翠毫无惊异之色。
“那家可不上我们现在订的邱家,人家邱雷一表人才,二丫未来的公公还是钢材厂的车间主任呢,可不是随便谁家都能比的,不是我说,你家舒敏,这也上了好一阵的班了,不是说她那单位干部多嘛,咋没听说一点亲事的苗头,她也就比二丫小了大半年,可得抓点紧喽。”
“舒敏的事都是她爸在操心呢。”廖翠翠尴尬地回道。
暗想这吴美兰真是任何时候都不能阻止她嘴臭,明知道自己管不了继女的事情,还老提,这不是往她心窝子戳嘛,
“不是我说你,翠翠,你照顾了她们姐弟这么些年,没生恩也有养恩在呢,这什么事不能管上一管?你看哪家的后妈像你这样的,十年下来,两孩子一声‘妈’都不知道喊,以后可怎么指望给你养老哦!”
这是吴美兰的老毛病了,心里一得意,那脑袋都不让人使唤,别管得不得罪人,啥话她都能往外倒!还好她面前的是一向好脾气的廖翠翠,否则换个人,保准要怼到她脑子清醒为止。
“这马上上班的要回来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去做饭了。”廖翠翠实在不想听她大放厥词,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要跑。
“太阳还老高呢,你回去做什么饭啊,需要提前这么久,难道你今天买了骨头肉要炖?”吴美兰抬头望了望天色,追问道。
但已经消失在门廊里的廖翠翠可不会回答。
廖翠翠晚饭桌上想到吴美兰的话,还是试探着问道:“舒敏啊,你在单位有看中的年轻人没有?”
“你问这干啥?”卫舒敏冷着脸道。
“我就问问,今天想起来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对象好相看起来了。”
“爸,这是你的意思?嫌弃我在家就直接说,何必管弯抹角的。”卫舒敏筷子一甩,气汹汹地反问。
“翠翠,你乱说什么话呢?不是说好,舒敏和栓子的亲事你都别插手吗?”卫建业皱着眉头斥责道。
“我就是看着着急,问问而已。今个下午,陈二丫的亲事成了,据说条件还很不错呢。是隔壁钢材厂一个主任的独子,不但彩礼出三百块,人也长的好看。”
“这么好的条件能看上她?叫什么名字?”卫建业问道。
“说是姓邱,我只知道二丫对象叫邱雷。”
“邱雷?不是那个兔儿爷吧。”卫舒敏惊呼出声,说完又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
“什么‘爷’?”
“没啥,我说错了。”卫舒敏说完,逃似的离开了饭桌。
“这孩子,饭还剩老多呢,咱家哪是能剩饭的人家,翠翠,给你吃吧。”卫建业说着就把饭倒到廖翠翠碗里,对方感动之下,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两人之间的美好气氛被卫栓子打断,“爸,我知道我姐刚说的啥。”
“她说了啥?”卫建业闲闲地回应。
“我说了你能给我一毛钱吗?”
“你小子是缺钱了吧,给,一毛拿去!”卫建业好笑地从工作服口袋掏出一个卷边的一角,递了过去。
“她刚说是‘兔儿爷’,爸,‘兔儿爷’是啥,是长着长耳朵的人吗?”卫栓子收好钱还操着好奇心问道。
“去去去,小孩子少打听。”
“你不告诉我,我找别人问去。”卫栓子气哼哼地跑出了家门。
他出门习惯性地朝隔壁陈家去,走了几步又顿住了,他想到自己跟陈大宝已经绝交了,现在过去就是他先低头,这可要不得!
卫栓子深深看了眼陈家半掩着的门后,转头就朝正房跑去。
“军子,问你个事?”
卫栓子过来时候,王安军正苦大仇深地糊纸盒子呢,听到有人叫他,高兴地一蹦三尺高。
可找到玩一会的理由了!他把纸盒子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