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坐馆的大夫见少年拎着一只快死的猫进门让他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打量完猫瞅了眼人。
“对,能医吗?”蔚风只字不提加钱的事。
月光草跟在一旁瞧稀奇,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反正凶人做事一向有其自身的道理,瞎操心没用。
“也不是不行,万一治不好你可不能赖我。”大夫把话说清楚,免得到最后掰扯不清,被人讹诈上好心不得好报。
“不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不能活看它造化。”蔚风把猫放到桌子上。
“活得了活不了,看诊的费用你得给我。”店里虽然冷清没几个病患上门,是大夫也是掌柜不能白忙一场,他还有家要养。
“可以。”蔚风从袖子里掏出一定五两的银子搁桌上。
大夫上手又是摸骨又是看伤的,全程猫的反应都极少,叫来徒弟拿剃头的刀,把猫身上受伤的地方的毛都剃掉,用温水擦干净血污,该缝的口子都缝上,该上药的地方包扎好。
骨头是刚断,大夫擦了把头上的汗,净过手开始正骨,打夹板固定住。
猫疼不疼月光草不清楚,它看着浑身上下除了脑袋上有毛,其他地方都给剃光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差点忘了它的花瓣粘回去了,不再是光头一个。
“好了。”大夫掰开猫的嘴灌了些药,好在猫自己会吞咽,也知道是救命的喝了。
蔚风又放下五两银子:“不便挪动,劳烦代为照顾,好了就放了。”
“咦,不是你养的猫?”学徒无比诧异,看上去像家养的很是温顺,难道猜错了。
“家养的哪能遭这份罪,我又不是变态。”蔚风可不背虐猫的罪名,遮在袖下的手朝月光草勾了勾手指。
该走了,月光草看到后往凶人身上爬,三八两下上了肩膀。
自从它没了花瓣之后,凶人让它上肩膀了,待遇和李成在时相当,月光草全当是凶人变向的给点甜头。
说实话,也就李成大咧咧的不较真,论起来肩膀这个位置靠近咽喉和太阳穴最近,一般人是不会让度出要害位置。
月光草也是从书上看到过类似的话,方才明白过来。
即使是签订主仆契约的仙宠,除了做坐骑外,很少能离主人近的,仙宠噬主摆脱约束的情况时有发生,书上详细的举了几个例子,月光草大受震撼。
它可不是仙宠之流,也没认主,凶人防着它也在情理之中,多读点书是有好处,起码不用在一些看不懂的小事上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