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小院内停留,看到府里挂着白布,径自来到灵堂大步流星行至棺材前。
棺材盖开着,里面铺满的冰块,维持着死者生前的模样。
目测死因仍止不住翻腾的心绪,比他还‘年轻’的死对头就这么没了,有种踩在棉花上的不真实感。
确实是本人无疑,致命伤代表着杀人者近身攻击,拳术、掌法了得的老黑死在扭断脖子上,着实可笑。
有人来了,站在棺材前的人立刻消失,离开院落前往城中卖茶之地。
“喵,喵嗷!”
“喵!”叫声越来越尖锐刺耳。
“猫!”回去的路上听到猫叫,李成匆匆跑过去,担心橘猫再出事。
月光草趁四下无人把李成手里的银箱子吞了,拿着占着手不方便。
冲进胡同入眼的满地的血,尖叫的猫被两根铁棍钉在了墙上,身上的血流了满地,更要命的是两只眼睛被挖了出来,一只咬烂的地在上,一只还在猫嘴边,现在吐出来了。
猫爪子里不仅有血,还挂着一丝丝肉,李成疑心偷吃被抓住了弄成这样?
上前用力的抽出两根铁棍,这么重的伤能不能活尚且未知,李成抱着哀嚎的猫跑向之前的医馆。
月光草嗅到了人血的气味,盯了半死不活的猫一眼,刚能动就跑出来,会不会为了上次受伤的事找罪魁祸首报复去了?
越寻思越觉得有这可能,换了它也会想方设法让敢动它的人付出代价。
月光草只叹橘猫太弱小,始作俑者使没死不清楚,搭上小命真不值。
“大夫,大夫,快看看能不能医。”李成心急如焚的闯入医馆,捧着满身上血的猫轻轻的放在诊病的桌子上。
“这!”大夫再次见到一人一猫惊得说不出话来。
学徒去取药来,先行清理上药包扎,死马当活马医。
“眼睛挖了,不行,医不好,你最好有个心里准备。”大夫察看伤势后直摇头。
看不见的橘猫一个劲的伸舌头舔嘴,李成以为饿了,取出一粒蜜糖寒猫嘴里。
甜的东西让猫挣扎的力度变小,疼得很了也会哈人。
起伏的肚子越来越慢,吃糖的声音逐渐消失,嘴大张着舌头掉了出来,伤处疼痛的抽搐也没了。
“不行了,死了。”一探脉,一触鼻息,没气了,大夫去洗掉手上的血污,让少年找个地方埋了。
李成的心凉了,留下诊金抱着猫离开,想不通什么人连一只猫都不放过?
两只眼珠子回去的路上捡起来,李成带着猫回家,在门边角处的地方挖个坑。
月光草取出一块羊肉切成小块塞猫嘴里,死前都没吃到一口,下辈子投个好胎。
挖掘声忽然停下,月光草侧过身看去,不用猜都知道是凶人,奇怪的是又把挖开的坑重新填平。
蔚风伸手把猫嘴里的肉抠出来,问月光草要:“眼珠子和灵珠拿给我。”
咦,要给死猫换上,好让猫走得全须全尾一些?月光草一边猜测一边取了东西递过去。
一枚灵珠对应一枚眼珠,将灵珠按进眼珠中,食指中指夹着一枚眼珠,另一只手掀开猫眼皮,将其塞进去,同样余下一只也是。
蔚风拍了拍手,凝出寒冰弄干净手上的脏污。
月光草反应过来,“人眼睛能往猫眼眶里放,能是一样的大小?”
不懂为何不把原有的破烂的眼睛装回去,月光草不信凶人会在猫死后救治。
一堆疑惑的月光草片刻后看到了答案,嘴张得老大,一副凶人良心发现的惊悚之态。
安上眼睛的猫尸动了,四肢从微弱的抖动逐渐变得剧烈,抖成筛糠脖子向后弯折,像极了抽疯的病人,看得月光草咬住根须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模样。
眨眼间死了有一段时间的猫从地上蹦起来,张开了眼睛。
月光草仔细瞅了一眼猫的眼珠子,明明是人的眼睛,安上之后真成猫眼了,瞳仁可大可小一点看不出非原装。
人死后所留下来的东西难道都是宝贝?月光草摇了摇头,差点忘了里面有灵力,说不定就是依靠这点东西才能复活。
虚弱的橘猫把地上的肉吃了,不够塞牙缝的,走过去讨好的蹭了蹭眼前人的腿。
“喂它一滴月光,不要给多了。”蔚风揉了揉猫头挠了挠猫下巴,听着猫发出的呼噜声十分享受。
月光滴在肉上放到猫面前,月光草想不通凶人以此法救猫的用意,心里门清天上可没有掉馅饼的好事,由其是一反常态突发善心的凶人。
要说眼珠子没用,这次正好废物利用一下,未免有点太过牵强。
月光草不信凶人有这好心,无利不起早才是凶人的本性。
吃完肉有了力气,伤口处上了药不那么疼了,橘猫跟着往里走,累了就停下歇一歇,闻着味也能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