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被踩扁的惩罚。
李成的意识海出现动荡,迫使蔚风从浅眠中苏醒,破碎的记忆片段让他怒发冲冠。
“你是越来越活回去,读的那些书白看了,太过顺风顺水的过,尽是一点防备意识出无!”
气急败坏的蔚风大手一挥,抓着李成的衣领提至半空。
月光草偷偷自根须的孔洞中往外瞄,眼见凶人怒火中烧,便觉势态不妙,怒火喷涌的凶人实在太吓人了,不禁瑟瑟发抖。
不行,不能躲着降低存在感,让李成一个人遭受凶人的怒火。
人还得救,不能让凶人一气之下,把人给弄死了。
月光草奋不顾身冲上去,甩出根须裹住李成,想要从凶人手上把人解救出来,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前提是先将人救活。
拉扯的力度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太小凶人铁定意识不到,太重会把人撕成两断,尤其是凶人的手在李成的脖子上。
月光草默默的用自己的行动,替李成抗争。
注意到月光草护主的行径,蔚风松了手,指尖在半空中一阵盲点。
数个光点向临近的光点释放出光线,数条交织的线形成一面光镜。
被无情丢弃的李成自半空坠下,所有的根须伸出去接,慢慢的放到地上。
担心冰制的地面吸走李成身上不多的热气,根须努努力织成一张垫子,垫在李成身下。
月光草太害怕李成就此凉掉,时不时凑过去试试李成还有没有呼吸。
时刻关注着巨大的人影,月光草希望凶人能快点把李成治好,再拖下去黄花菜都要凉了。
光镜另一边显现出短发的冷峻男子,颇不耐烦的撩起眼角看向镜外之人。
“水,一滴,炼化的,这次得服用。”
蔚风一看镜中人又摆了张臭脸,活似他欠对方几百两银子没还似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又不是我弄的,是李成这小子不争气,过于自满一点没有身处危险的自觉,心又软。”
蔚风自知生气没用,气大伤的可是自己的身,废话就不必再多了。
“肠子断了一截,肋骨也一样,你快点吧,光镜支撑不了多久。”蔚风心里不是不急,面上不表罢了。
镜子里的人一面提炼救人的水,一面调侃道:“本是同根生,来不及就把你的取出来补上,又不是不能用。”
“说得是什么屁话!”蔚风本身就在气头上,“你怎么不拿你的出来补上这个窟窿,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你这人惯会死鸭子嘴硬用过即丢,难道我没有把自己的骨头补给你?”镜子里的人冷哼一声,面露出不悦。
“呵呵,你,好意思说!”不提还罢,一提,蔚风不只怒火高涨,恨得真想把镜中人生吞活嚼了。
“给了我的,好了你又要回去,简直不是人!”
思及忆起当时,亲自开膛破肚,取出那根已经长在身体里的骨头时的恼恨。
蔚风要不是打不过镜中人,早想将之全身的骨头拆了,再一点点拼回去,以解多年来的积压的愤懑。
看着瞬间暴跳如雷的凶人,月光草愕然一瞬间,反复细品着听到的对话,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月光草琢磨着话中的意味,凶人没想杀李成。
相煎目前谈不上,备不住哪天厌烦李成又受伤闯下大锅,或许真会忍不住出手,送李成回炉重造。
李成是人生父母养的,凶人肯定不是,月光草不禁猜难道寄居在李成身体里,也算是一条藤上的亲兄弟?
就是强弱差太多,一个是天上神一般的存在,一个是地上普普通通的人类,月光草真的很难相信同根生这句话。
“因果都解决了?”镜中人闲来无事随口一问。
月光草收回飘移的心神,竖起耳朵认真的听两人对话。
“因果说的也应该是李成,与其亲生父母、兄弟之间的关联。”月光草不懂,只要修行是不是都必须斩断尘缘?
说起这事蔚风高扬起眉角,说出的话夹杂着些许嫉妒:“自然,都是别人帮李成处理掉,在运道这一块没得说。”
镜中人闻声讥诮道:“遥想当年的你,为了斩断因果,听了我讲的故事,连脑子都不过一下,干脆利落的做出削骨还父削肉还母的蠢事,害得我为了拼凑出完整的血肉之躯,生生耗费了七天七夜。”
“不要再旧事重提了!要不是你说的故事在前,我那时正处在纠结因果一事上,哪里会一时冲动,信了你的邪!”
说多了都是泪,提起此事自觉丢人丢到家的蔚风反讽道,“你这人编的瞎话有哪一句是真的,就会糊弄我!”
“这锅我可不背,至少山海经中的故事是真的,你不是都见过了。”说着镜中人招来一只鹦鹉,故意让鹦鹉学舌。
“蠢死了,蠢死了!”鹦鹉用义愤填膺的口吻,说出恨